,她才嘆口氣,“那怎麼辦?”
“哎,肯說話就好,還肯說話就好呀!”蘇月端起茶杯,她吹一吹,“那姑娘就是小七?長得可真漂亮!”
陳瑄嘆氣,他扭過頭,拿了小几上的茶,“是小七,我問過了,她就是小七。”然後看向齊氏,“你回來也好,你是她親孃,孩子沒娘,可憐。”
“哧哧”,蘇月抿了口茶,望著齊氏笑,“瞧見沒,陳大人這是說你不盡職責呢,說小七沒娘,他怎麼不說早幾年小七沒爹呢?”
齊氏低頭,撫了撫手上的串珠,“那孩子怎麼了,是原先就聾啞,還是?”
陳瑄言簡意賅,“不是,是教魚雷給炸的,鳳陽府碼頭爆炸,傷了耳朵。”
“我就說呢,那麼標緻的孩子,怎麼能”蘇月話說一半,陳榮就過來了,他說:“昨日的大夫來了,還帶了一個施針的大夫來,要不要他們替七小姐再瞧瞧。”
霍青棠方才她見了齊氏,她差一點就要撲到齊氏懷裡去,可這裡是京城,不是洛陽,如果是洛陽,家裡都是自己人,可這京城裡,人多口雜,自己又是霍家女兒的身份,若是貿然認親,恐怕還要鬧出個三長兩短的閒話來。她知道陳瑄在和齊氏說話,原先還沒認親的時候,她滿心滿意都是母親齊氏,比如陳七死了,齊氏過得怎麼樣了,如今見了,猶如大石落地,心裡反而平靜了。
外頭蘇月說:“外頭的大夫?這不行,我回家與哥哥說一聲,讓他從御醫院請幾個御醫出來,我就不信治不好。”
御醫,陳瑄不是沒想過,要請個御醫,何須專程找蘇星賦,他自己又不是請不來,只是一請御醫,事情就鬧大了,比如霍青棠的身份。史紀冬的外孫女,她怎麼不在史家,怎麼會跑陳家住著了,御史只要這麼一問,他都答不出來,總不能拿著借屍還魂這一套說辭去和御史臺爭辯吧,所以,陳瑄很是猶疑。
陳瑄瞧向齊氏,齊氏嘆氣,“我們家裡的事,怎好勞動蘇大人,不若就讓那大夫來瞧瞧,瞧不好的話,咱們再做打算。”
霍青棠在偏廳坐著,小婢來敲門,“小姐,大夫來了,大人請您去瞧病。”
霍青棠抬頭往正廳裡走,下了長廊,剛到正廳之時,她就瞧見了一個久違的熟人,揚州蘇家的小大夫,蘇頌藻。
洪熙皇帝登基,今年春,開恩科,蘇頌藻赴京趕考,會試已畢,如今只等朝廷放榜,蘇家老頭也算是一方名醫,同道好友也不少,北京城這家醫館的老闆便是蘇家老頭子的至交好友。昨日聽那位大夫說起症狀,蘇頌藻便有心來看一看,誰知這一看,便見到了在揚州城中驚鴻一瞥的霍家姑娘霍青棠。
霍青棠衝兩位年輕大夫點了點頭,蘇頌藻不知怎麼的,有些微微紅了臉,身邊那一個杵他一下,低聲笑道:“見人家小姐漂亮,臉都紅了?”
☆、唯愛
兩個丫頭在外頭熬藥, 霍青棠耐著性子, 等小丫頭熬了藥,又端水進來給她梳洗, 接著又是薰香鋪床的,等她們弄完了,總算天黑了。
霍青棠走到外間, 一個丫頭道:“姑娘, 您要什麼?”話音剛落,霍青棠手掌一劈,那丫頭就軟軟滑倒了, 另一個扭頭,青棠衝她笑一笑,掌風一落,另一個也倒在了軟塌上。霍青棠吹了燈, 徑自穿過園子往後門走,藥她也沒喝,蘇頌藻留下了藥方, 說下一步治療還要回去與幾位大夫再商量商量,齊氏初回來, 陳瑄心裡也煩得很,偌大陳家, 都沒留客。
霍青棠見了蘇頌藻,她是沒抱多大希望的,她與蘇家這位小兒子打過交道, 如果此刻是蘇家那位老頭子在此處,或許還有治癒的機會,可對於蘇頌藻的醫術,她大概心裡有個評估。反倒是蘇頌藻乍見霍青棠,除去驚愕之外,心中還有一絲莫名的興奮,一種躍躍欲試的興奮,他也不知道這種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