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絡完畢後,遠坂凜結束通話電話:「都佈置好了。」
她看向太宰治:「我們可以開始了。」
之後的事情就順理成章了,太宰治跑到冬木市教會和言峰綺禮聊天,言峰綺禮看到自己粉的作者真的出現後,立刻和太宰治聊什麼活著很痛苦,以及既然這麼痛苦,為什麼還活著這種鬼話。
太宰治剛開始還勉強打起精神和言峰綺禮聊天,等聊了幾句後,太宰治就生氣了。
敏感如太宰治,他幾乎一眼看穿了言峰綺禮的內心。
「大庭葉藏活著這麼痛苦,你似乎很高興的樣子。」
太宰治若有所思起來:「原來如此,你殺了遠坂時臣,卻一直照顧著他的女兒,注視著間桐櫻的遭遇,是因為你看著這樣的遭遇,你很高興。」
同位體的太宰治寫的書,居然成了言峰綺禮的快樂源泉,太宰治當然不爽。
「我的同位體是寫出了如此痛苦人生的人,你覺得寫出這樣故事的我活著也很痛苦?也對,畢竟我的同位體投水了嘛。」
太宰治越是生氣,面上反而笑吟吟的,他那雙鳶色眼眸亮晶晶的,笑容中滿是幸福之色:「但很可惜,我們終究不是一個人,也許那是個連碰觸棉花糖都怕疼的膽小鬼,我雖然也是膽小鬼,可丘位元之箭射中了我,我最近談戀愛了呢!」
太宰治興致勃勃地說:「感情這種事真的太神奇了,只要一想到這個世界上,有這麼一個人深入到我內心深處,比我自己都擅長捕捉我的情緒,我就惶恐得不能自已,但惶恐的同時,又會覺得既然對方都知道,那我做什麼都無所謂了,我是被包容的、被縱容的,甚至是徹底自由的」
「這樣絕對的包容,想必您也感同身受吧?」
太宰治說到這裡,話音一轉,語言鋒利如刀,削得言峰綺禮面色越發冷肅。
「即便只能依靠著他人的痛苦而感到快樂,你依舊被你所敬愛信仰的神包容著,雖然你理智上知道應該感到榮幸和快樂,可你卻無法感受到。」
「啊,太可憐了,但如此可憐的你無需擔憂和苦惱,主降臨世間,本就是為瞭解救羔羊,好好向你所崇敬的神靈告解吧,神會赦免一切的。」
太宰治這番話不獨讓言峰綺禮神情微怔,就連一直連著耳麥聽到這一切的遠坂凜和海涅也怔住了。
雖然太宰治的話語似乎在安慰言峰綺禮,但怎麼聽著這麼毒舌呢?
太宰治不僅精準地探查到言峰綺禮的內心,還在上面踩了幾腳,最後又用憐憫的語氣灑了點土,真是太惡劣了!
「哈哈哈哈哈!」
一直隱身的英雄王露出了身形,他讚賞地看著太宰治。
「綺禮,這不是挺好的嘛,還是有人能看出你的特質的。」
吉爾伽美什微微抬起下巴,即便在誇獎,他的語氣也傲慢的讓人火大:「說的不錯,人類這種垃圾裡總會冒出一兩個能看的貨色,綺禮,你的品位也不是那麼差嘛。」
既然吉爾伽美什露面了,伊什塔爾自然不甘落後,她漂浮在半空,居高臨下地看著吉爾伽美什:「品位?某個全身上下金光閃閃的傢伙居然有臉說什麼品位?」
伊什塔爾得了遠坂凜的保證,今晚絕對讓她打爽,怎麼打都無所謂,所以嘲諷了一句後,伊什塔爾的眼眸化為金色豎瞳,她全身魔力湧動,巨大的方舟弓弦拉成滿月:「讓我將你那層外殼打成玻璃渣吧!」
砰——
金色鎖鏈化為重重疊疊的護盾擋在身前,吉爾伽美什那雙鮮紅色的眼眸裡流露出冷酷的殺意:「你這白痴女神,上次放過你,你居然還敢出現在本王面前?!」
都被人轟到臉上了,吉爾伽美什當然不會後退,他化為金色粒子,緊接著出現在教堂的房頂,金色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