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先生?」
中島敦總覺得自己似乎認錯人了,虎的嗅覺告訴他,眼前的人和k先生有著相同的血味,但周身縈繞的氣息好像截然不同。
赤松流眨眨眼,他露出和煦的笑容,對中島敦伸伸手:「好久不見,敦。」
中島敦怔了怔,自己和k先生很熟嗎?
「看起來成長了不少。」
赤松流一副感慨的樣子:「是個靠譜的成年人了呢。」
中島敦被誇得有點耳朵發紅,頓時忘記了心裡的疑惑,他小聲說:「不,我還差得很遠。」
隨即中島敦想起自己的目的,他努力嚴肅起來:「對了,k先生,首領他……」
「他生我的氣,我知道。」
赤松流故意打斷中島敦,他還狡黠地對中島敦眨眨眼:「我承認之前離開時動了點手腳,但我想大家還是希望首領能幸福的,對吧?」
中島敦頓時沉默了。
雖然他什麼都不說,但赤松流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中島敦的情緒。
赤松流有些不可思議,卻又覺得理所當然。
看樣子太宰治的確很受部下的愛戴啊。
以及太宰治到底是多喜歡自己作死?手下們聽說他死不成了,居然一個個都用沉默來暗示之前的k先生做得好?
「……是首領賦予我們存在的意義。」
中島敦的臉頰隱藏在衣領裡,他的聲音很輕:「如果太宰首領不在了……」
赤松流微微蹙眉,原來整個港口組織都系在太宰治一個人身上?
他故意語氣不善地說:「怎麼?如今首領還很忙碌嗎?還在不顧身體熬夜?」
中島敦苦澀地說:「……我們做下屬的不好盯著首領,但自從您離開後,首領就沒再增重了。」
赤松流有些心虛,這、這好像是大萬能藥的固定形態效果吧?
中島敦繼續說:「後勤廚房那邊也說首領吃的越來越少了……」
赤松流心裡更虛了,永生不死後好像吃不吃都無所謂,可飢餓這種感覺還是會存在的吧?大萬能藥好像只能維持人的形態不變,但不會遮蔽感覺啊!
「但好在首領終於有度假的興趣了。」
說到這裡,中島敦精神一振,臉上多了點笑影兒:「他和中原大人去度假了,希望首領能放鬆一下。」
中島敦沒說太宰治去了哪裡,這點安全意識還是有的。
赤松流沉默了一會,太宰治抵達倫敦當晚,就被自己一發子彈送地獄了。
有點慘。
就在赤松流難得升起一點點愧疚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
赤松流拿出手機看了看,原來是弗倫。
正在給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做資料的弗倫按捺不住自己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中東大漢索性直接發簡訊問赤松流:「你和太宰治是什麼關係?」
赤松流看到這條簡訊,思考了許久。
敵人?說真心話,在獲知了魔術刻印裡的資訊、再看看異世界的自己對倒黴的太宰治做了什麼後,赤松流還真無法昧著良心說是敵人。
朋友?也不算是,太宰治的態度太冷漠剛硬了,他居然直接帶著中原中也去倫敦襲擊赤松流,這是朋友的做法嗎?
於是赤松流斟酌再三,如此回復弗倫:「有一些矛盾、互相使絆子、視情況可以搭把手的陌生人關係。」
弗倫看完後怪叫一聲。
這不是前男友的關係嗎?好的他懂了。
——兄弟,我會給你前男友安排到課堂第一排,讓你們有機會深情對視的!
弗倫貼心地想,我可真是維吉萊爾的好朋友。
作者有話要說:
韋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