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瞥了太宰治一眼:「既然你要退休,那就別操閒心了。」
太宰治不滿地說:「如果涉及到了我,我想我有權利知道吧?」
中原中也惡意滿滿地說:「我和他談一談婚禮的事,並考慮讓你穿白色婚紗,你也要聽嗎?」
哪想到太宰治的眼睛刷得亮了:「可以啊!只要中也來給我當伴娘,我不介意!」
中原中也被噁心壞了,他粗聲粗氣地說:「我介意!總之不許你偷聽!」
太宰治頓時露出了像是被奪走玩具的小孩子一樣的鬱悶和不爽神情。
中原中也來到赤松流的實驗室門前,他敲了敲門,聽到裡面的請進,他推門進去。
赤松流的實驗室空了不少,間桐櫻的魔術禮裝做完了,寶石劍的研究也搞定了,赤松流自然將簡易實驗設施全都收了起來,剩下的只是普通材料萃取等基礎工具。
看到中原中也進來,赤松流先是有些驚訝,隨即露出笑容,他招呼中原中也:「這邊來。」
中原中也看著赤松流在牆壁上拍了一下,露出了一個很小的暗門,裡面空間不大,只夠兩個人面對面坐著,中間是桌子,像是列車的小包廂。
赤松流請中原中也坐下來後,他關上了石門,並拿出了一個自發光的球體。
赤松流說:「太宰的無效化太霸道了,如果只是用魔術遮蔽,他還是能聽到的,但類似於這樣物理性質的全封閉房間,他就什麼都聽不到了。」
中原中也在心裡默默給太宰治點蠟,總覺得太宰治藥丸。
不過想想當初第一次和第二次見面,好像他和太宰治都被眼前的維吉萊爾搞得很狼狽吧?
赤松流坐在中原中也對面,他笑吟吟地說:「你是為了太宰和我的事而來吧。」
中原中也撇嘴,所以他討厭聰明人。
「你能來找我,我很高興。」
赤松流自然看出了中原中也的情緒,他斟酌著字句,慢慢說:「太宰他之前一直有自毀傾向,我想作為他的副手,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
中原中也終於開口了:「沒錯,否則他也不會明知道是不死之身,還是去跳樓了。」
赤松流嘆了口氣:「他身邊一直有很多人,只是他看不到,或者說能讓他看到的人太少了。」
周圍的人縱然心裡關心太宰治,可流露出來的情緒更多的是敬佩和恐懼。
太宰治太過聰明,即便知道身邊的人關心他,可對太宰治來說,這樣的關心根本無法深入他的內心。
只是單憑那些膚淺的表象就產生崇拜或者尊崇的心理,太宰治會覺得可笑和荒謬,繼而完全不屑一顧也是很正常的事了。
「中也,你是荒霸吐的安全裝置,你孤獨嗎?」
赤松流看向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在這樣的注視下有些不自在,他想到了魏爾倫,想到了蘭波,想到自己過去旗會的夥伴,最終道:「……這是不可避免的事吧。」
「是啊,我們都是孤獨的,獨自來到此世,也會獨自邁向死亡。」
赤松流垂眸,他輕聲說:「中也是一位勇者呢,而太宰他是個膽小鬼。」
中原中也有些驚訝。
太宰治是個膽小鬼?別逗他笑了,那個傢伙!那個傢伙怎麼可能是個膽小鬼?
他再沒見過比太宰治還狂妄強悍的混蛋了!
看出了中原中也的不贊同,赤松流不以為意,如果太宰治是那麼容易被解析的人,那傢伙之前也不會活得那麼寂寞孤單冷了。
「中也來找我,是想放狠話說不要欺騙太宰的感情嗎?」赤松流像是看穿了中原中也的想法一樣,他慢慢說:「還是想說,不要抱著利用他的想法接近他?還是說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