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伽美什饒有興致地看向言峰綺禮:「綺禮,你打算怎麼做?」
言峰綺禮嘆了口氣:「這可真是令人遺憾的事,凜居然插手間桐家的傳承,只要將這件事捅到法政科,凜將遭到來自法政科的問責,別說大聖杯系統了,她能否保住遠坂家都是個問題。」
說到這裡,言峰綺禮又笑了:「凜還未成年,我想時鐘塔內部會有很多人爭奪遠坂凜的撫養權。」
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以往可都是言峰綺禮在處理呢,既然遠坂凜撕開了虛偽的師兄妹關係,那以後這都是遠坂凜自己要頭疼的麻煩了。
說到這裡,言峰綺禮低頭思考起來:「揭開一切面紗的鑰匙是維吉萊爾·阿卡瑪茲,難道這才是他的目的?一舉吞併冬木市的兩個魔術師家族?」
吉爾伽美什微微挑眉,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言峰綺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看樣子又是一個覬覦大聖杯之人。」
言峰綺禮做出判斷:「距離聖杯戰爭還有兩年,我得找凜談一談了。」
就看在遠坂凜面前,是家族夙願重要,還是家仇重要了。
另一邊,間桐家附近,坐在車子頂部的中島敦的手機動了一下。
他看了一眼偵探社的幾個人,與謝野晶子正愉快地切坂口安吾,江戶川亂步在和織田作之助低聲說著什麼,芥川龍之介在觀察四周。
中島敦拿出手機看了一眼,那是一條來自k先生的簡訊。
「首領突然從倫敦坐飛機離開了,我查了目的地,是去了冬木市,你是不是在冬木?注意保護好首領。」
中島敦眼神一凝,神色鄭重起來。
他傳送簡訊:「我知道了。」
中島敦收起手機,就在此時,一直觀察的芥川龍之介突然低聲說:「來了。」
間桐家是傍山而建,沿著斜斜向上的山道,在路的盡頭就是間桐家。
遠坂凜和一個身穿神父裝束的金髮男子從山道下方走來,在看到路邊停著的汽車時,遠坂凜怔了怔。
織田作之助下車招呼遠坂凜。
「遠坂小姐。」
遠坂凜抿了抿唇,她的神色有些慚愧:「抱歉,當時……」
織田作之助笑了笑:「沒事,我們都撤出來了,人之常情,你只是憤怒得失去了理智而已。」
隨即織田作之助認真地看著遠坂凜:「你真的要動手嗎?」
遠坂凜的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你要阻攔我嗎?我記得我的委託是調查間桐和我妹妹被虐待的事。」
織田作之助沉默了一下才說:「你還未成年,雖然對於魔術師來說,可能有些可笑,但我覺得這件事不該由你來動手。」
遠坂凜的眼睛微微睜大,一直沉默不語的海涅倒是對織田作之助生出幾分好感。
他微微欠身行禮:「多謝您對遠坂家督的關心,不過遠坂家督只是來找學妹間桐櫻的,和間桐家主交涉的事由我來處理。」
間桐櫻比遠坂凜低一年級,她們倆都是初中生,的確是學姐學妹的關係。
如果遠坂凜動手奪取間桐家的傳承,的確會給法政科插手的藉口,但如果動手的人是聖堂教會的神父,那就天經地義了。
畢竟對於教會的神父來說,獵殺魔術師本來就是他們的本職工作之一。
只是看到這一幕後,江戶川亂步突然失去了全部興致。
他一副無聊的樣子對坂口安吾說:「你們特務科沒法佔便宜了。」
坂口安吾本來正緊張呢,陡然聽到江戶川亂步做出如此判斷,不由得有些懵逼。
為什麼這麼說?
江戶川亂步放鬆身體靠在椅子上,自認為理順了整件事。
遠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