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饒有興致地說:「現在傳來的訊息,你覺得會是什麼?」
費奧多爾隨手將棋子戰車向前推,他漫不經心地說:「既然是天鵝送來的訊息,也許是時鐘塔和鐘塔之間的協商資訊吧。」
太宰治笑了笑,他的注意力也回到棋盤上:「如果會談成功,倫敦沒那麼容易亂起來。」
自然也就沒有讓費奧多爾佔便宜的機會了。
費奧多爾輕笑起來:「重力使在外面,不是嗎?」
太宰治笑而不語。
太宰治留中原中也在外面,就和費奧多爾讓尼古萊·果戈理在外面一樣,兩人都不相信時鐘塔會放過嘴邊的肥肉,尤其是見到了赤松流那兇殘的屬於魔術師的一面後,兩人都在等一個契機。
很快,赤松流從地下樓梯快步上來。
他沒有理會太宰治和費奧多爾,而是先去二樓換衣服,同時配齊了全套禮裝和寶石素材。
看著全副武裝準備出門的赤松流,太宰治眼睛一亮:「你要出門?我想跟著一起去。」
赤松流腳步一頓,微微蹙眉。
在協議裡的確有這麼一條,太宰治算是他的腿部掛件。
「……我是去開會,太宰,我不確定能保護好你。」
赤松流很直白地說:「君主巴魯葉雷塔也會去,你別湊到她面前作死。」
如果只是韋伯和中立主義派系送來的間諜,赤松流還有幾分把握,主要是他現在所在的礦石科也隸屬於中立主義,也許這間諜還是他的學生,帶著太宰治去開會也沒什麼。
可開會人員裡還有一位伊萊諾夫人,赤松流的實力似乎很強,但對上這位夫人,那也是送菜。
費奧多爾跟著說:「聽說伊萊諾夫人是時鐘塔英傑,可惜不得一見。」
赤松流面色古怪地說:「你想見她?我聽說她是莎士比亞的書粉,估計也看過你的書,你寫好罪與罰第二部 後,我可以幫你引薦,但見完後你能否安然脫身,我就不保證了。」
太宰治噗得笑了,他幸災樂禍地看著費奧多爾,問赤松流:「哦?他會有什麼待遇?」
赤松流想了想:「也許會被做成標本,泡進福馬林,送到封印指定執行局裡儲存起來吧。」
說到這裡,赤松流沒好氣地瞪太宰治:「你笑什麼笑?你也是一樣的待遇。」
費奧多爾嘆了口氣:「可我們也不能一直坐以待斃啊,雖然我得到了十二君主的基本資訊,但也只是一個名字和家族而已。」
太宰治跟著附和:「如果有更具體的資訊就好了,說起來時鐘塔這麼厲害,若是真的蠶食異能力者,內部分贓不會出現分歧嗎?」
費奧多爾立刻接腔:「怎麼可能?他們有三大派系呢。」
太宰治笑吟吟地說:「維吉萊爾,你是貴族主義吧?可你在中立主義派系的科目上課,魔術使用方式偏向民主主義……」
費奧多爾先是滿臉擔憂:「腳踏三條船很危險。」下一秒他滿面笑容:「但沒關係,我們可以幫忙的。」
看著一唱一和的兩人,赤松流驚異不已:「你們倆挺有默契的嘛,果然最瞭解你的人不是朋友而是敵人?」
聽到這句話,費奧多爾和太宰治的表情都有些僵硬。
隨即赤松流話音一轉:「以你們的手段,想要知道會談內容應該不難吧?我不信你們和鐘塔侍從沒有關係。」
再說了,赤松流已經給這倆人開了網路許可權,以這倆人的能力,完全不需要再依靠赤松流這邊的渠道了。
赤松流面色不變,心裡卻犯起嘀咕。
如果不需要他的渠道和資訊,也已經住了進來,這倆人還盯著他,那就說明不管太宰治還是費奧多爾,他們的目的之一里必然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