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澤龍彥手上有大批異能力者死後產生的異能晶石,不知道赤松流喜不喜歡那個東西。
太宰治輕飄飄地瞥了費奧多爾一眼,他大概猜出了費奧多爾的想法,不外乎是用寶石找赤松流套近乎,並透過赤松流來找自己的麻煩。
費奧多爾覬覦太宰治手裡的【書】,太宰治知道費奧多爾想要【書】,而費奧多爾也知道太宰治知道這一點,兩人心裡門清,就看誰手段高超了。
太宰治的眼睛落在韋伯身上,只是他那鳶色的眼眸裡卻彷彿什麼都沒有。
他在靜靜思考。
算算時間,赤松流的飛機應該會在下午抵達倫敦。
太宰治問自己,如果有人連著算計自己兩次,他會報復嗎?
這個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如果說異世界的k會謀定而後動,那這個魔術師赤松流呢?
這個不講武德的混蛋恐怕會直接動手。
那要怎麼利用這件事呢?
太宰治看著韋伯的眼神漸漸變得玩味起來。
唯一真正專心聽課的人恐怕就是中原中也了。
中原中也以前負責港口組織的寶石流通和買賣,他能正確評估一顆寶石的價值,也知道怎麼賣出去,但對寶石的寓意和歷史所知不多。
此刻中原中也聽著曾經過手的寶石還有各種各樣含義,他像是聽故事一樣聽得有滋有味,並不斷和自己所知的寶石常識做對比,一堂課下來,橘發乾部覺得自己學到了不少東西。
一堂課上完已經是上午十一點半了,韋伯表示下午的課還是他代上,下午再佈置作業云云,然後韋伯宣佈下課。
韋伯收拾東西離開教室,他前往教師休息室準備吃午飯順便午休,結果他在走廊上被人堵了。
費奧多爾拿出了阿卡瑪茲老先生給的介紹信,表示自己想和埃爾梅羅談一談。
太宰治拿出了一枚燒錄著赤松流的術式的藍寶石,表示自己也想和埃爾梅羅談一談。
韋伯有些茫然地看著手上的介紹信和一枚藍寶石,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看著眼前兩個笑容幾乎一模一樣——都是那種涼涼的、帶點冷意的微笑——的黑髮青年們,韋伯突然覺得胃疼。
韋伯想,難不成老朋友維吉萊爾知道會有人堵門,所以故意請假讓他代課嗎?
韋伯清了清嗓子,他收下信箋和寶石說:「我需要考慮一下。」
太宰治和費奧多爾對視一眼,也許是韋伯的錯覺,空氣中隱隱有電閃雷鳴。
太宰治矜持地笑了笑:「期待晚上的會面,請給我一個邀請您共進晚餐的機會。」
費奧多爾聽後笑眯眯地說:「那我就期待中午了,希望一會我們能共進午餐。」
在西方,晚餐要比午餐更加正式,太宰治邀請韋伯吃晚餐,自然是希望能好好談一談,結果費奧多爾並不在意午餐和晚餐的差別,他更在意早一步接觸韋伯。
韋伯聽後覺得嘴角發苦,彷彿看到了兩個與自己義妹性格類似的小惡魔。
「……也許我們可以共進晚餐。」
韋伯決定用惡魔對付惡魔,他不要分別和這倆人吃飯,大家一起吃吧:「中午還是算了,下午有課,我需要認真備課,那麼就這樣。」
說完韋伯利索地離開了。
一回到休息室,韋伯立刻聯絡赤松流。
赤松流此刻正在飛機上補眠,但因路程緣故,赤松流的飛機此刻已經航行在歐洲大陸上空了,而且魔術師聯絡很少用手機,自然不受航空限制。
當赤松流察覺到自己留給韋伯的使魔反向輸送魔力時,他立刻清醒了。
赤松流抬手抹了把臉,看了看時間,發現倫敦那邊應該正是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