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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天使’瞬間變回大貓,跌落到床上,天空般湛藍的眼眸裡,彷彿蒙上了一層波光粼粼的水霧,舔著骨折的前腿低聲嗷嗚叫喚著,平時老是在身後得意搖晃的大尾巴蔫唧唧的垂著,無辜又可憐。
吳諾所有的質問都憋回肚子裡了,看著渾身是傷可憐兮兮的大貓,心軟地一塌糊塗。
不就是讓大喵親一口嘛,都是公的,有啥糾結的?
“快點把剩下的藥喝了。”因為剛才那個十足意外的吻,吳諾的氣息還有些不穩,平日裡清亮動聽的嗓音染上一縷喑啞。
大貓覺得自己剛剛平復下來的小心臟,又有點加速的跡象。
不對勁。
自己這次肯定病得很厲害。
大貓乖乖把腦袋埋進藥碗裡,小口小口將藥汁全部喝了下去,苦得整張胖貓臉都皺起來了。
適時的,一個切開的巖果遞到了眼前。大貓毫不猶豫的就著吳諾的手,舔巴舔巴將果殼裡清冽甘甜的果汁全舔進嘴裡了。不知是因為藥的緣故,還是受傷過重的原因,或者二者兼有,大貓吃完一個巖果以後,就靠著吳諾的大腿迷迷糊糊昏睡過去了。
“臭貓。”吳諾戳了戳他的額頭,指尖的勁道輕得跟撫摸一樣。
白的家裡可沒有臉盆之類的東西,吳諾只能找了個最大號的木碗——有小號臉盆那麼大——用開水消過毒以後,再盛滿開水。
等水溫涼的差不多以後,吳諾用已經消過毒的短袖——因為找不到毛巾,吳諾只好忍痛將自己才縫好沒兩天的短袖給割了下來——沾上水,一點點小心翼翼擦掉大貓身上已經乾涸凝固的血漬。
反覆擦了三四遍,大貓身上的血汙才勉強算是擦乾淨,溼噠噠的毛髮下大大小小的傷口露出來,吳諾忍不住又是一陣心疼。
為了儘可能避免感染,吳諾用軍刀上的工具小心翼翼挑掉落在大貓傷口上的毛髮。這些剛剛癒合的傷口還非常脆弱,一不留神就容易弄出血,房間裡的光線很暗,吳諾挑得格外辛苦。
花了很長時間,吳諾終於把大貓身上的傷口清理乾淨了。
系統提醒翼虎
白覺得他應該過去看看他的小神使到底給他做了些什麼好吃的,剛一動,牽動一前一後兩隻胖爪爪上的傷,疼得他差點沒掉金豆豆。
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獸人恢復能力強,再有大巫加進巫藥裡的秘藥,一晚上的功夫,白的皮肉傷是好得七七八八了,但是骨頭上的傷並沒有好得那麼快。
第一次變身,從樹上掉下來,不會用翅膀這種事情,只有他和石虎知道就好了,就不用告訴別人了,大巫和小神使尤其不能說,得找機會跟石虎悄悄跟石虎說一聲。
白認真而心虛的想著,卻不知石虎已經將他出賣得一乾二淨。
石虎的傷勢並沒比白輕到哪兒去,雖然沒受骨傷,皮肉傷卻比白重得多,不過他是化形已久的成年獸人,恢復能力相當強。喝了一大碗巫藥睡了一晚上以後,早上早早就醒過來了,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許多,只是身體仍然有些發熱。
綠特別擔心主人,守了石虎一整晚,早上一見他醒來,立馬就去找大巫。
大巫早上醒得特別早,綠找過去的時候,他甚至已經熬好了巫藥。綠小心翼翼端著剛熬好的巫藥,將大巫請到了家裡。
大巫去了以後,便開門見山問石虎,昨天到底出了什麼事情。
石虎把捕獵遇到寒巖部落的獸人、跟他們交手、關鍵時刻白化形、然後兩人聯手將敵人殺死趕走的過程一一告訴大巫。
戰鬥過程十足兇險,寒巖部落的獸人大多都是叛出原部落的瘋子,他們行事毫無顧忌,經常濫殺無辜,將殺戮當成取樂的遊戲。昨天如果不是白關鍵時刻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