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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兩個月之內都不能劇烈運動,不要說練習籃球了,在球場上跑動一次就疼到重新抱著膝蓋動也動不了,這樣的自己,就算回到籃球隊也是擺設吧?
仁王理解那樣的動搖的心態。
但他覺得,一整個副本都在為三井前輩提心吊膽的自己,要是早知道三井是這樣的想法,就直接來一次深情演講了。何必又是探病又是大半夜找人,擔心三井在打群架的時候受傷呢?
前輩就是這樣的存在吧。
明明也很需要照顧,卻因為所謂的前輩的尊嚴而不會和後輩說出心裡真正的想法。後輩只能靠猜測,只能委婉地勸說,而不能用過於直接的話語去勸導。
還總是在後輩面前裝作非常可靠的樣子。
面前的毛利前輩也是一樣的。
心裡有什麼想法從來不說,就算用了很多辦法去靠近了,也確實能感覺到前輩把他當做親近的後輩,但是想要做什麼的時候也還是以自己的想法我行我素著。
仁王真是受夠了!
他微眯起眼,對著表情帶著一些懶散的,用疑惑目光看著他的毛利前輩露出一個笑:很久沒有和前輩你親密交流了,稍微有點懷念。
啊。毛利愣了一下,這麼說的話
新學期為了躲來找人的柳和真田,確實更少出現在網球部了。
或許對仁王來說,這是有些傷心的舉動?
毛利思考以後,表情變得認真了一些。
如果仁王是這麼想的話,那麼繼續敷衍仁王,會讓小後輩更加傷心的。
那就好好打一場比賽吧。他說。
仁王舌尖在下唇上輕輕掃了一圈,犬齒壓在唇面上。他抬起頭看著毛利:我很期待。
二
毛利還沒有意識到,今天的仁王有多認真。
仁王是打定主意要給前輩一個教訓了。
他提前從柳那裡知道了合宿最後一天的安排。在合宿前和大家一起過訓練計劃時,他還不是特別在意這個安排。但昨天從副本世界回來後,他特地給種島打了個電話,向種島要了相關場地的比賽建議。
種島是所有前輩裡和他關係最親近的,也是最沒有架子的。
你總是在這種時候想起我。種島抱怨著,是把我當做工具人了嗎?
雖然這麼說了,但種島在抱怨過後還是認真給了仁王建議。
仁王偶爾也在思考自己是不是有一點欺軟怕硬。不過人的本質不就是欺軟怕硬嗎?況且他也不是一直單方面向種島前輩求助,種島前輩每次開發出新的玩笑他也會配合。
每次見面他還會按照種島前輩的要求換衣服呢!像他這樣配合的後輩可不多。
做後輩可真辛苦。
仁王半真半假抱怨著。
他扔起網球,揮拍的瞬間眼神就變了。
網球高速旋轉著飛向對面的半場。仁王瞄準了那邊半場的一個小石塊,計算好了反彈的角度,會讓普通的旋轉發球達成外旋發球的效果。不,不能說是達成外旋發球的效果,從旋轉的方式上來講,是完全不同的。
網球在砸到地面後迅速改變了反彈的方向,直接衝著毛利前輩的側臉而去。
毛利條件反射將球拍豎在臉側。
網球接觸到球網的瞬間,他手腕一疼。
抓緊球拍才沒讓網球帶著球拍一起砸在自己側臉上,毛利從這一球裡感覺到了仁王的認真。
他原本就打定主意要好好對待這場比賽,此時自然將仁王的這一球當做是宣戰。
擋住這一球,用了技巧將網球黏在拍面上,調整了自己的姿勢,才用球拍帶著網球繞著身側轉了半圈,以正手抽擊的姿勢將這一球回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