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他趁熱身的時候問了毛利:前輩,你現在多高?
毛利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前兩天提交全國大賽資料的時候量的,一米七二。
仁王:piyo?
毛利被這個問題勾起了傾訴欲。他比劃了一下,語氣裡帶著抱怨:我剛來立海大的時候才一米六七呢,之前在訓練營那面有刻度的牆旁邊站了一下,差不多一米七,我還以為自己就兩個月就長了三厘米,沒想到居然是五厘米。怪不得我晚上睡覺總是抽筋,還覺得腿疼。
仁王深吸一口氣:別說了,前輩。
嗯?毛利看過來,狀似無辜。
仁王眉梢跳了跳:這種話說出來可真像炫耀。
他感知不到嗎?他當然能感知到毛利在看到他的表情後突然從低落變得快活的情緒。居然因為這種事沒有做好表情管理但這種事不管誰遇到都很容易心態失衡吧!
毛利笑了笑,又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是真的腿疼,而且一下子高了那麼多,身體重心又要變了。核心力量一直在變弱,實力也跟著一起變弱。
他說著說著情緒又低落下來:上次和狄堂前輩比賽,差一點就輸了。如果是去年的我,是不會這樣的。
仁王:
這難道不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嗎?
重心這種事,加大練習量就好了吧!
實力變弱也是因為逃訓太過度了。
只要維持立海大現在的練習量,再戴上正選制式的負重,對身體狀況的適應期就會壓縮到很短,以仁王的計算,也就是一兩週就差不多能調整過來了。
但仁王看了一眼毛利,也沒有說規勸的話。
一些語重心長型別的話語是不適合他說的。立場不合適,身份也不合適。真田這麼說,還能以副部長作為理由。柳也看不慣毛利的作風,卻不會直接對毛利說些什麼。他們畢竟是後輩。
十八
十九
立海大的網球選手們,給外人的感官都不是很友善。
目空一切,恃才傲物,這類形容詞是完全可以放在他們身上的。
雖然這種被蔑視的感覺,很大程度上是他們對手心理壓力之下的過度解讀和隨意揣測,但立海大的正選們都很擅長尋找對手弱點並加以利用也是真的。
就比如,仁王分明不是那個意思,卻還是讓橘以為,他的說法是我隨便找個搭檔都可以打敗你們。
還比如,柳不睜眼明明是個人習慣,和蔑視無關,但微微一笑,再加上那個場合的一些微表情,和精神力的推波助瀾,就讓還算挺佛系的千歲都有些生氣。
做完賽前禮儀和猜球,仁王和柳各歸各位時默契地對了個眼神:既然對手是那種打法,那麼提前讓對手情緒失控是一個好辦法。
暴力網球也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操控的,反而更考驗人的掌控力。
用得不好,很容易被人抓住空隙和行為方式。
在球場上,有一個法則是通用的:越是冷靜的對手越難對付。所以不管怎樣,先挑釁試試看,讓對手情緒不穩定,也算是追求勝利的一個簡單辦法了。
這次猜球依然是九州雙雄先拿到的發球局。
橘調整了一下呼吸,捏了捏網球。
他和千歲的精神力與氣機,在調整呼吸的很短的時間裡開始了共振。這是打算一開場就直接進入正題。
野獸同調。
柳在關東關西交流賽時也在場外看過這一招,在球場內能用精神力做更細緻的感知。他在後場看了一眼仁王微弓起的背影,並不擔心:如果只是這種程度,仁王一個人都足夠應付。
啪!
是橘最擅長的追身球,直接衝著仁王的左腳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