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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舒寧思慮了片刻,依舊不解,“我身邊還有誰,這話,是什麼意思?”
張靜初認真看著江舒寧,鄭重道:“陸行謙如今二十一了,他身為水師左衛指揮使同知,又有武安侯世子的頭銜,這個年紀這般成就卻還未曾婚配,你以為,他是在等誰?”
江舒寧兀的心間一顫,張靜初的目光讓她不敢逼視。
張靜初再問:“你以為他是在等誰?我弄不清你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可你得明白,與其做太子的妾室,不如嫁給知根知底的青梅竹馬,喜歡和不喜歡又有什麼要緊的,至少你嫁給陸世子,依他家家風,不必擔心他納妾,更不用擔心今後的孩子需要跟別人爭搶。”
“這樣,難道不好嗎?”
“江阿寧,我不是逼你,你其實有更好的選擇,委屈自己的心意又能如何呢?他會待你好的。”
是啊,慎遠哥哥會待自己好的,她上輩子就知道這件事了。
可她怎麼忘記得了,上輩子,也是因為受到他牽連,他們江家才落到那樣的境地。
偏偏他要謀反,自己這個枕邊之人,竟是半點訊息都不知道。
若不是如此,至少多些準備至少再多些準備,也不必。
“我知道了靜初,你的話我會記著的。”
可是原諒她不能照做,她不能拿整個江家陪自己去做賭。她不能因為想要自己過得順遂,就讓江家承擔那樣的風險。
她已經錯了一次,不能再錯了。
用過午膳後,稍稍歇息了會兒江舒寧,便離了平陽侯府。
出了平陽侯府在的這條巷子,她竟看見了一個老熟人。
福安縣主。
福安縣主面色算不上好,可卻沒和從前一樣要衝上前來刁難於她,只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錯身便走。
江舒寧有聽聞,前些時候福安被皇帝賜了婚,許給了那水師左衛的鎮撫,不日就要完婚。
這幾乎和上輩子一樣的走向。
但,這並不是福安婚事最後的結局,再過些年,福安會和離,一個人逍遙快活,開闢了自己的府邸後,府裡養了不少面首,成日尋歡作樂。
文賢長公主則恨鐵不成鋼,卻也無可奈何。
但這終究是別人的事,與江舒寧沒什麼關係。
此時天色不算早卻也不晚,路過西市御街時,一間鋪子面前人聲鼎沸的景象,將江舒寧的目光吸引過去。
她抬頭去看那鋪子的招牌。
她口中唸叨:“白芳齋已經這個時候了,竟還有這麼多人排隊麼。”
別枝看見了招牌,目露喜色。
“居然是這家鋪子!平常出宮時公主也會在這裡買些糕點回去,白芳齋裡面的瑪瑙桂花糕公主最愛吃了,宮裡尚膳監的人都做不出這般味道!”
“公主喜歡麼,那不然我們也去買些來?”
別枝歡喜,“好呀好呀,我去那邊排隊,小姐您去前頭的茶棚等著吧!”
江舒寧朝那鋪子門口的隊伍探了探,確實是有些人,粗略望去,有近百來人了。
“這排隊辛苦”
“不要緊的,我還想多買些,讓小姐你也嚐嚐!”
江舒寧心頭微暖,笑著點了點頭。
在那茶棚中坐等了會兒,又稍稍飲了些茶,估算著時間差不多,江舒寧便結了錢,要往白芳齋那邊去。
此時天色半昏街道上,往來的人也少了些,甚至有些鋪子門口已經提前燃起了燈火。
時候不早了,要是再買不到也得回宮了。
這時候,夜市還未起,許多商販才收了午攤。
江舒寧正往那邊走,不知怎的,路旁突然衝出一個人將她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