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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嫡女性子不錯,連安慶都喜歡,如今又沒有婚約,可以考慮一二。”
另一位的話
皇后記得,張閣老有一位庶女,明年才及笄,可做考量。
想必張閣老也很樂意。
趙崇昱笑了笑,仰視月華,“母后決定便是。”
轉眼,江舒寧入宮做安慶伴讀已有三年。
雖說一直待在皇宮,但那些節日宴會,江舒寧都會伴著公主一道出去,如此,到也結識了不少人。
自江舒寧及笄以後,江家隔三差五便會有不少高門家的主母,派遣媒人上門說親。開始,林氏會以江舒寧身在皇宮,難訂婚期作為推辭,可後來,江舒寧年歲長了些,林氏也開始真正考慮此事。
小隔幾月,便央人給江舒寧傳話,問她想法如何。
江舒寧本就不在意此事,只能說自己依舊沒有成親的打算。
江津嗣和林氏本就寵她,就由她去了。
可發生的事,就實在叫兩人坐不住了。
張靜初有孕了。
甚至,細數和江舒寧一般大的京師女子,竟大多都做了母親。
更讓江津嗣苦惱的是,皇帝這幾日,若有似無的向他提起過自家女兒的親事。
皇帝提起,自然是有意試探詢問。且再加上,前幾日張閣老對東宮無子進言。江津嗣幾乎都不用猜,皇帝有意讓他家舒寧做東宮選侍。
若是可以,他肯定不希望自家女兒捲入皇族,起來是做妾室,這讓人如何甘心。但他也清楚明白,若皇帝有意而為之,即便自己不願,也難以違抗君命。
但,皇上敲打他,他也聽出了態度,選侍一事並非著急,需仔細甄選。若在皇上下定決心之前,他讓自己女兒定親,這也是脫身之招。
可今日來,有哪家合適?且還敢這般大膽?
一時間,江津嗣也毫無頭緒。
憂慮
紀旻敘隨著陳學士一道自東閣回翰林。
今日照慣例, 皇帝擺駕東閣,侍講學士陳時徽侍奉在側,充做經筵講官, 講論經史。
講罷兩個時辰, 兩人又回翰林。
一月後就是三年一度的京察之際,也正是散館的時候。三年前那撥新入翰林的進士,大多坐臥難安, 期待又惶恐今後的仕途走向。
不說二甲進士, 即便一甲的榜眼宋詡探花戴望城,也難免添上些焦灼。
作為一甲狀元, 紀旻敘淡漠的反應讓人難以琢磨。
不消說, 他今後的官位卻是最讓人好奇。
初入仕途,就敢頂撞內閣輔臣, 雖說談得上幾分清正膽魄,但又何嘗不是莽撞。
翰林院內,後堂西屋藏書閣。
陳時徽將書冊放回原位,轉眸看向身邊修長玉立的紀旻敘目露擔憂。
他心中鬱促, 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詢問:“一月後的京察,你作何打算?”
若真如眾人熱議的那般,外放邊陲做個小小知府, 以後前途就沒有那般光明瞭。
再說,吏部右侍郎可是曾經張閣老的門生, 紀旻敘三年前那樣得罪張閣老,萬一吏部那邊偏私怎麼辦。
紀旻敘聰敏恭謙,又有膽識,也能按捺下性子做事,不恃才傲物, 實在是陳時徽這幾年來見過最得他心意的人了。
外放富庶之地到還成,可要是外放邊陲,那就再難有出頭之日啊。
握住書的手指微微一頓,他驀然回想起幾日前皇帝召他去南書房時說過的話。
“朕會讓你留在翰林,做個侍奉御前的侍讀,你可滿意?”
紀旻敘面無波瀾的應承:“微臣但聽皇上安排。”
“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