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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月走到她面前,笑著道:“原本是要幫江小姐整理東西的,可那會兒江小姐離開的匆忙,也未與我們交代些什麼,我們怕錯漏了江小姐的東西,所以就沒敢動了。”
江舒寧:“沒關係的,幾件衣服罷了,我自己理理,也是可以的。”
才用過午膳,又因安慶方才著人給她布了不少的菜,她吃著胃脹,正好收拾一會兒消消食。
明月笑著應聲,將身後的別枝牽了過來,又接著道:“這是別枝,與我一起都是在公主面前侍奉的,公主擔心您在這邊不適應,特地讓別枝留下,外面雖也有些宮女,但總歸不如別枝得心,你要是有什麼吩咐儘管與她說便是。”
話到這裡,別枝又朝江舒寧行了一禮,“公主囑咐我,一定要好好伺候江小姐,江小姐要是有什麼需求,可千萬不要顧忌我是公主身邊人就不與我說,不然的話,公主可會覺得我仗著她的身份,苛待客人,拿我開辦呢!”
別枝說話瞠著一雙眼,語氣雖有些故意逗人,但可以察覺她這話是認真的。
江舒寧與明月都忍不住掩唇輕笑。
再說了會兒話,明月就先行離開回了安慶身邊。
時間過得快,加上這天就剩下半日,江舒寧晚間練了會兒字,差不多有些疲乏的時候就去了休息。
別枝早已和她說明,。安慶正在寫其中一篇,喊江舒寧過來,是希望她幫忙代筆另外一篇。
安慶宮中幾個侍女,都是識得字也會寫字的,可這畢竟是寫文章,讓她們寫,又怎麼比得上江舒寧這個現成的禮部侍郎之女來的更有助力?
但江舒寧依舊覺得奇怪。
於其他人來說,未完成先生布置的課業,那是大事一件,可安慶畢竟是公主,又深得帝后的寵愛,偶爾幾次未完成課業的後果,以安慶的身份來說,應是承受得住的,大可不必如此著急忙慌。
心中雖有疑惑,但江舒寧還是打算先幫了公主這個忙再說。
小半個時辰過去,江舒寧完成了盡力模仿安慶的筆跡的一篇文章。她這個後頭才起手的人,反倒先了安慶一刻鐘做完文章。
一刻鐘後,安慶寫完,將手中的狼毫一揮,砸到了那方紫金硯臺上。
啪噔一下,濺出來的墨水暈在了旁邊的紙團上。
安慶毫不在意,暢漾在寫完課業的閒適裡,懶散的朝花梨木交椅的靠背上一倒,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而一邊的明月和驚雀,則抓緊空閒收整已經一團糟的桌案。
安慶動作老成的捏著眉心,小聲嘀咕,“總算是趕在講課前寫完了,就是不知道那位展書官到底會怎麼說,能不能看出來。”
可想到那雙好似看透一切的眼,安慶心中又有些發虛。
真是煩死人了。
江舒寧將安慶一連串的反應看在眼裡,不難看出,安慶是有些懼怕今日過來講課的那位。
可究竟是什麼人,能讓一向肆意囂張的公主都犯難。
還穿著單薄的中衣,只簡單在外頭罩了件碧藍披風,頂著憔悴的嬌容,就緊趕慢趕的寫文章。
江舒寧是頭回看見安慶如此一面,意外中又有些好笑,按下心中的情緒,她道:“晨起天氣還是有些冷的,公主這樣穿單薄了點,容易受寒,不如先去換身衣服怎樣?”
不說還好,這一旦提起,安慶也察覺到了幾分涼意,轉身去裡間換了身洋紅色的交領宮裙,再出來時,面色好了不少。
她看著江舒寧,“這次多謝你了,若是沒有你,我宮裡其他人還真幫不上這個忙,時候也不早了,你要覺得累就先回去休息,待會兒差不多時候,我們再在去書經堂。”
“多謝公主關心,舒寧不累。”餘光掃見一邊的明月還在整理書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