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雅娜歡喜極了:「我懂, 拜託兄長了!」
頓了頓,希雅娜小聲說:「對了,兄長,如今大源魔力發生變化, 穆吉克家族似乎想要下注,試圖在接下來的利益博弈中重新崛起, 您有什麼想法嗎?」
赤松流能有什麼想法?那畢竟是穆吉克家的事。
「保護好你自己和你兒子就行了。」赤松流叮囑說:「你不要摻和進去。」
希雅娜老老實實地應了。
就在赤松流和堂妹通訊時,在餐廳慢吞吞地喝蘑菇湯的太宰治突然抬起頭,看向窗外。
公寓一層餐廳和客廳連著,正對著餐廳位置有落地窗,房間裡的人可以清晰地看到外面的花園景色。
花園鬱鬱蔥蔥,生長著很多植物,在眾多植物交纏的枝葉之間,隱隱約約能看到最外面的鐵門。
鐵門外有人,明明距離很遠,還關著門窗,可太宰治依舊清晰地聽到了談話聲。
太宰治估摸著是宅邸大門上附著了傳遞聲音的魔術,可以讓宅子裡的人捕捉到門外的聲音。
太宰治的表情有些微妙,他放下湯勺,起身走到門口,利索地開啟門。
邁步走下臺階,穿過枝葉繁茂的植物,太宰治笑吟吟地來到了公寓大門前,看到了意料之中的人。
太宰治看著鐵門外的費奧多爾和尼古萊,心情居然不錯。
也許是因為自己感受到了生活的樂趣,正在注視著有趣的人,所以太宰治居然能稍微理解一點費奧多爾對赤松流的追逐了。
他拉長語調:「我想著你也該來了,但很可惜,這一次是我先。」
太宰治和赤松流簽訂魔術契約時專門強調了,在這一年期間,只有他能當赤松流的僱主,如果赤松流接了其他任務,太宰治有審核和否定權。
當然,太宰治否定的任務決不能涉及赤松流的安危和魔術發展,否則赤松流可以踢開太宰治自己去做任務。
費奧多爾看到太宰治時,神色不變。
早在看到中原中也時,費奧多爾就判斷出太宰治躲在了赤松流這裡。
費奧多爾笑吟吟地說:「昨晚被掐斷脖子的滋味好受嗎?」
既然果戈理信誓旦旦說太宰治被掐斷了脖子,哪怕是做戲,費奧多爾推測太宰治必然差點死掉,那滋味一定很銷魂。
太宰治眼中閃過一絲冷光。
是啊,自從碰到赤松流,他都死了多少次了?
尼古萊沒有理會太宰治,他只是不斷地伸手去碰觸鐵門,神情有些感慨。
「進不去,我的外套被限制了,開不了空間。」
費奧多爾試著伸手從鐵門之間的欄杆穿過去:「是隻禁錮空間嗎?」
尼古萊點頭:「貌似是的,愛沙將自己家防護得很嚴實。」
費奧多爾:「看樣子魔術師的家應該都佈置了類似的防護結界?」
他這麼說著看向了太宰治:「格拉斯尼呢?」
雖然太宰治很想將眼前這倆人踢走,但他轉念一想,費奧多爾肯定沒自己有錢,赤松流應該不會搭理費奧多爾,那麼看費奧多爾吃癟也是挺有意思的事。
於是太宰治懶散地說:「他應該馬上下來了。」
自家門口有人長期停留,赤松流當然察覺到了。
赤松流在二樓書房的窗戶往下看,正好能看到大門口站著的三個人。
電話裡,希雅娜還在絮絮叨叨地說如何抓捕異能力者,而自己家鐵門內外三個異能力者在對峙,赤松流一時間不知道該作何表情。
他三言兩語地安撫了堂妹,掛了電話後,赤松流直接開啟了宅邸的大門。
等赤松流從二樓下去,費奧多爾和尼古萊已經在大廳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