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聽後深以為然, 他看向韋伯:「願聞其詳。」
韋伯正要展開長篇大論, 突然反應過來了, 他為什麼要告訴太宰治呢?
下一秒,似乎看透了韋伯的想法,太宰治從懷裡拿出了支票簿, 在韋伯眼前晃悠了一下,他語氣和善地說:「你希望我寫多少個零?」
韋伯:啊,萬惡的有錢人!
韋伯憋屈不已, 隨即恍然大悟,他說:「上次維吉萊爾對你下手, 最近卻只當沒看到你, 是不是你砸錢了?」
魔術師找個什麼都不問、也不奪走魔術研究成果的金主真的太難了,太宰治這樣只砸錢、萬事不管的投資人是每個魔術師都夢寐以求的大腿爸爸。
太宰治故作嘆息地說:「唉, 我窮得只剩下錢了。」
韋伯:「…………」
韋伯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胸中怒火,許久後才說:「魔術師是個以扭曲和欺騙為生活常態的群體,但在一件事上是不會有任何掩飾的。」
太宰治眼神一閃, 神色嚴肅起來:「對根源的追求。」
韋伯深深地看了一眼太宰治:「是,也不是。」
「根源的存在太過遙遠, 魔術師窮盡一生心血,也許只能進步一點點,甚至不會有任何進步,所有才有了魔術刻印和家族血脈傳承,希望後輩能完成先輩的願望,抵達根源。」
韋伯慢慢說:「維吉萊爾的確對根源很有興趣,探尋根源、挖掘神秘是每個魔術師的本能,但比起這個,他有自己的想法和行事準則。」
說到這裡,韋伯突然提起了聖杯戰爭:「遠東之地有一種儀式,叫聖杯戰爭,維吉萊爾對這個很感興趣。」
太宰治的手指突然握緊,他想到了透過【書】看到的毀滅世界的黑泥,福至心靈地明白了一件事。
之前他接到尾崎紅葉遞交的關於赤松流去遠東之地的行蹤記錄,上面記載了赤松流去了一趟冬木市。
也就是說不管是異世界的k先生,還是這裡的赤松流,他們其實都有想要透過聖杯實現的願望!
赤松流能和費奧多爾達成合作,倆人甚至聊得不錯,難道赤松流也有一個顛覆世界的夢想?
「我和維吉萊爾認識很久了。」
韋伯看著若有所思的太宰治,語氣平靜地說:「我只是個才能平庸的三流魔術師,我能理解普通人是怎麼想的,與我們這樣稍微窺見到一點神秘、卻只能在門口徘徊的人不同,維吉萊爾可以深入到門內。」
「但出乎我的意料,維吉萊爾在深入到門內的同時,也可以很自然地退出來。」
「在非魔道的事情上,維吉萊爾只是個普通人。」
韋伯臉上流露出輕微的嘲諷:「維吉萊爾的父親在時鐘塔這麼跳,他的叔父也經常大肆宣揚維吉萊爾的名聲,若是放在別的家族,早就死在家督手中了。」
「一個掌握著家族魔術刻印、實力優秀、研究水平極高的家督居然無法轄制家族成員,這也是老牌魔術師家族一直嫌棄維吉萊爾的地方。」
「當然,維吉萊爾自己並不在意這個評價。」
韋伯苦口婆心地說:「懂了嗎?你不能讓他將你當做敵人,相反,如果你想讓他看到你,你需要讓他看到你是個普通人,就像他自己那樣。」
太宰治聽後先是覺得荒謬,但隨即又笑了。
「明明是掌握神秘、能讓中也失控的強者,卻在遵循普通人的行事準則,這樣的虛偽和扭曲,難道不也是一種欺騙嗎?」
韋伯思考了幾秒鐘,坦然承認:「你這麼說也沒錯,這是獨屬於維吉萊爾的扭曲。」
太宰治一拍手:「我知道要如何做了,謝謝你的提醒。」
太宰治利索地簽了10w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