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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他們就打消了這些根本不可能實現的念頭。
“……這些話你們不許對任何人提起,包括首領和大巫!”斑嚴厲道。
斑是一個很厲害的獸人,也是上一屆的首領候選人,只差一點他就當上首領了,比起三個兒子,他要狡猾得多,隱隱的,他有種感覺,那個叫巫諾的大巫血脈者,恐怕不是白送這些東西給他們的。
斑在家裡很有大家長的威嚴,藍耳和白尾撇撇嘴巴,不甘不願的應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金領著白回來了。
住過長河部落‘豪宅級’的磚瓦房,再回到自家亂糟糟的石頭房裡,金罕見的有些侷促。在沒什麼交情的陌生人一起,白不是很愛說話,簡單寒暄幾句,他就變成胖貓崽子,窩在火堆旁烤火打盹。
朵兒的廚藝非常非常一般,新鮮的龍肉加一點點粗鹽混著白地瓜一起煮得半生不熟的,腥臊難聞,味道實在不怎麼樣,早就已經讓小神使養刁嘴巴的白大喵興致缺缺的吃了幾口,就不吃了。在屋子裡選了個稍微乾淨些的角落,墊上自己帶來的獸皮毯子,團成毛乎乎的一團開始睡覺。
這麼多天以來難得飽餐一頓,金一大家子都睡得特別熟,沒人發現,縮在角落裡的胖貓崽子悄悄睜開了眼睛。
白化成人形往嘴裡塞了一根藥草,嚼了兩口嚥了下去,然後悄無聲息的將一小包用柔韌的葉子包起來的巫藥,扔進了火堆裡,伴隨著一股異常清新怡人的香味,葉子迅速燃盡,睡夢中,嗅到這股宜人的香味,金一大家子睡得更熟了。
白珍而重之的從包裹裡拿出一枚碧綠色的珠子,放在斑鼻下片刻,斑慢慢睜開了眼睛,眼神空洞沒有任何焦距。
白趴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麼,說完後,他拿開珠子,斑閉上眼睛,睡死過去。
白把珠子和藥放進吳諾給他縫的布口袋裡,把口袋系在脖子上,變回貓獸模樣,離開了金家。
大石部落裡,積雪遍地,白銀色的毛髮幾乎與雪色融為一體,他的速度極快,眨眼的功夫,他便消失在雪地中。負責巡夜的獸人戰士們在部落避風的角落裡,圍著大火堆小聲聊天打盹,根本無人發現異常。
從最後一戶人家出來,已經變得透明的珠子徹底碎成了粉末,白吹掉手心裡的粉末,變回貓獸,閃電一般躥回金家裡,本來想再眯一會兒等天亮以後就走,結果發現金的兒子似乎有點不太對勁。
遷徙
白算得上是被大巫養大的,他小時候身體不好,經常跟著大巫已經住,雖然沒有刻意去學,但是耳濡目染之下,還是能辨別不少病症、認識很多藥材。
牙牙此刻不斷高熱還在不停的發抖,這種情況他曾經在大巫那裡看到過不少,如果不及時治療,就連大人都容易死,更何況是小崽子?
儘管白並不喜歡小崽子,但獸人天性無法對小崽子做到見死不救,沒有猶豫,白揮著毛絨絨的肥爪爪幾巴掌呼醒了因為藥物睡得格外香甜的金。
金迷迷糊糊醒過來,感覺臉特別疼,牙齒都有點鬆動,猛然看到面前一張胖乎乎的貓臉,小心肝一陣猛跳,瞬間就清醒了,“白大人,怎麼了?”
“你兒子病得很嚴重,你快點帶他去看你們大巫。”說完這句話,白轉身回到角落裡繼續閉目養神。
金這才發現兒子的情況極為不好,連忙喊醒躺在他旁邊的妻子,金拿了張乾淨的獸皮把兒子裹起來,跟妻子一起迅速消失在風雪中。
直到天亮,金夫妻二人才抱著兒子從外面回來,牙牙被灌了一大碗巫藥,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但病情卻並沒有實質性的好轉。大巫雖然說得隱晦,但他們還是聽懂了,牙牙多半是熬不過這個寒冬季了。
一想到自己的第一個兒子極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