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燃迅速融入角色,化悲憤為力量,冷嗤應聲:“不像有些人,患了風寒還在外邊瞎晃悠——我就不一樣了,我只會心疼姐姐,居然要和病人靠得如此之近。”
戰況愈發激烈,伏魔錄在識海里打了個快樂的滾,水鏡外的人們開始吃起瓜子。
秦蘿坐在正中央,滿臉都是懵。
往左邊看,風緒柔柔弱弱,宛如弱柳扶風:“哥哥為何要這般苛責我?我一直把哥哥當成做好的朋友,為什麼,為什麼你老是誤會我、詆譭我?”
往右邊看,江星燃目眥欲裂,反派立場明明白白:“我哪有誤會詆譭?我羨慕風緒弟弟還來不及。看臉上牆一樣的厚粉,風緒弟弟真是心靈手巧,我就不行了,從來不懂得如何修飾妝容。”
席間一位少女看得樂呵,擺手笑道:“好好好,二位都是醉仙樓裡的招牌。要我說,今日氣氛正好,有酒有佳人,怎能少得了詩詞歌賦?”
另一人迅速接話,從儲物袋拿出一本厚厚的書籍:“不錯!我這裡正好有本《詩詞錄》,經典之作,大家總該記得其中幾句吧?不如就用這其中的詩詞,來形容——”
她說著頓住,視線輕輕一掃,很快露出微笑:“形容皇甫公雞公子,如何?”
江星燃面無表情,自動遮蔽那個名字。
“這群紈絝子弟,倒真是玩得開心。”
雲衡斜斜倚在樹下,嗓音淡漠:“當初我進入這場幻境,成了個舉目無親的流浪兒,吃穿沒有,病挺多。”
“我當初也很慘。”
駱明庭給懷裡的小狐狸餵了口甜糕:“這御龍城純粹離譜,男子的地位宛如附庸。我雖是官家之子,卻要整天學習刺繡插花,還要去管理大宅,倘若不願意,就會被幻境給丟出去。”
楚明箏眸光微暗,若有所思。
修真界以實力說話,男女之間地位相差不大。她小時候在靈氣混沌的郊外長大,人們修為低弱,能明顯感覺得到男子身強力壯,通常要比女子吃香不少。
至於御龍城裡的情景,不過是將凡人界裡的現狀顛倒了而已。
秦蘿乖乖坐在席間,聽著聲音從門口漸漸傳過來。這些人口中唸的全是衛州詩詞,她一句都沒聽過,就算聽,也大多聽不懂。
還剩下兩個人,就要輪到她了。
“蘿蘿定然答不上來吧。”
駱明庭懷裡抱著小狐狸,唇角微揚:“幾百年前的衛州詩詞,即便是我,也一句都想不出來。”
秦樓慢吞吞吃著瓜子,已經料想出了輪到秦蘿時的尷尬場面。
不過她扮演的角色顯然是個不學無術的典型,就算在這件事上出一回醜,應該也算不得大問題——
譬如現在。
一雙雙眼睛齊齊盯著她瞧,秦蘿坐直身子一動不動,識海之中嗡嗡一響,浮現出全新的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