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這還沒完,接下來的對戰訓練中,陳百七突然嚴肅了起來,吊打了齊樂人半天。每一次齊樂人被打倒在地的時候都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裡得罪了她。
陳百七下手的時候可真夠狠的,齊樂人的四肢大面積擦傷出血不得不包上繃帶,背上和腹部也已經起了一大片淤青。中途還吐了一次,因為午餐還沒消化,對戰的時候卻被陳百七一肘子擊中了胃部,午餐全還給大地了。
訓練結束後,齊樂人癱在地上生無可戀地問道:“你今天,是來大姨媽了嗎?”
陳百七對他回眸一笑,笑得齊樂人冷汗直流。
“那老師為何如此暴躁?”齊樂人用玩笑的口吻問道。
陳百七重新紮了一下頭髮,席地而坐,看著賴在地上不肯起來的齊樂人,又好氣又好笑:“暴躁?哪裡暴躁?”
“你看,我的手,我的肚子,慘得不能再慘了。”齊樂人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慘狀。
陳百七斜了他一眼,用短刀的刀背拍了拍他的肚子,笑道:“這也叫慘?我以前可是肚子都被剖開過,腸子流了一地,自己塞回去,現在想起來都覺得胃疼。”
齊樂人覺得肚皮一涼,不禁打了個哆嗦:“什麼時候的事情?”
陳百七沒有回答,她點了根菸,抽了兩口,然後淡淡道:“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做任務的時候?”齊樂人問。
陳百七自嘲地笑了笑:“好心被雷劈的時候。”
齊樂人好奇不已,可是陳百七卻沒有滿足他好奇心的意思,她揮了揮手:“走吧,下課了。”
齊樂人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翻了起來,一溜煙就跑了:“再見!明天見!我回家啦!”
活像個一心想著放學的學生。
跑到地下室出口時,齊樂人還回頭看了一眼,陳百七還坐在原地,叼著煙,對他點點頭。
偌大的地下室裡,通火通明,可是卻只有她一個人而已。
“嗯……你和茜茜明天想吃什麼早飯?”齊樂人不禁停下了腳步,問陳百七。
其實他並不是想得到答案,只是覺得這一刻,一直悉心教導他的這個女人,真的太孤獨了,孤獨到讓他無法轉身離開。
陳百七緩緩撥出一口滿是尼古丁氣味的空氣,對他微微一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啊?”
“審判所說最近人手不夠,我要去幫個忙,這幾天沒空訓練你。”陳百七說。
齊樂人像是個突然被通知明天開始停課放假的小學生,興奮得眼睛都亮了。
“所以明天開始,你跟我一起去審判所幫忙。放心吧,雖然會很辛苦,但是肯定沒有工資的。”陳百七壞笑了一下,向他宣佈了這個噩耗。
齊樂人把邏輯關係理了一下,無言以對。
“你要是不想去,就留在這裡幫我遛狗。”陳百七說。
“不不不,老師,我很想去的,特別想去,恨不得現在就去審判所報道!”齊樂人立刻表忠心。
“行吧,明天這個時間到我這裡來,我們一起過去。”陳百七說。
齊樂人鬱鬱寡歡地走了,才剛走到門口就遇到了來接他的寧舟,
“不是讓你別來接我了嗎?”滿心歡喜的齊樂人說。他以為寧舟最近天天到審判所報道,肯定是沒空來接他了。
“最近治安不太好……好幾起獻祭案件了。”寧舟說道,看了看齊樂人已經包紮好的手臂,皺了皺眉。
“一點擦傷,小問題。”齊樂人若無其事地說,絲毫不提訓練時的辛苦。
兩人一同往家的方向走,一路聊天聊得全情投入,差點在轉角處撞上人。
幸好寧舟反應快,一下子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