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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氣息……是先知?”蘇和挑了挑眉,問道。
齊樂人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他反問:“你認識先知?”
他們兩個就像是永遠不能好好說話一樣,蘇和也丟擲了一個反問:“你不覺得,黎明之鄉和黃昏之鄉實在是太像了嗎?”
齊樂人怔怔地看著遠方。原來如此,原來這個領域並不是蘇和曾經說的“仿造黎明之鄉的景緻的領域”,而是真正的黎明之鄉。
可如果黎明之鄉是領域,那黃昏之鄉……
齊樂人驀然明白了什麼,那位沉睡在審判所地下,絕大多數時間都在寒冷的冰池中度過的先知,原來就是他一直默默地支撐起了庇護人類的黃昏之鄉。身為玩家的他不知以何種方式逃過了時光的制裁,竟然在連續度過了二十多年的強制任務,一直存活到了今天。
“一個天真的理想主義者繼承了瑪利亞的意志,以守護的信念創造了一個時間之匣,將剛剛建立的避難所永遠定格在了黃昏之下,他的本源力量正是‘時間’。原本他是最有可能規避任務制裁的那一個,如果他沒有弄丟那個匣子的話。”蘇和的表情裡充滿了悲天憫人的溫柔。
先知的本源力量?齊樂人似懂非懂,他知道高等惡魔中的一部分是有本源力量的,例如嫉妒、色慾、絕望……他們在接近本源力量的同時變得越來越強大,到了三位魔王的層次,他們自身與本源力量幾乎已經融合。
可是先知這種領域級的人類,也會有自己的本源力量嗎?
他的力量,竟然是時間?
齊樂人的內心充滿了好奇與疑問,蘇和卻無意為他解惑:“去吧,不用生命去挑戰一下自己的極限,你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會創造什麼樣的奇蹟。雖然在這個過程中,999的人都以死亡告終,可我由衷地希望你是那個例外,因為我對你有所期待。”
“樂人,今天的冒險只是 星際死亡真人秀(二十七)
賀億說的這些,齊樂人是想過的。
就像時不時會有玩家吐槽一下游戲裡永遠充滿了巧合,這些巧合的矛盾推動了故事的發展,有些劇情的設定甚至可以說是不合理的——例如在地下塵封多年的研究所的電力系統竟然還可以再啟動。
但是玩家們還是接受了這樣一種設定,“因為這是個故事啊”玩家們這樣說服了自己。沒有人會抱怨在槍戰遊戲裡被射中竟然只是扣血而不是持續失血喪失行動能力直至斃命,因為設定就是設定,玩家除了接受還是接受。
齊樂人也是一樣,他不會去問一個恐怖遊戲裡為什麼總是充滿了巧合,也不會去問為什麼每次他要找一個人的時候那個人總是會出事,為什麼他要冒險的時候十有八九會碰上意外,為什麼他遇上的任務難度總是驟升。
這毫無意義,他甚至不能像是在現實世界裡那樣,給這個遊戲打個低分,他只能接受這一切。
但是在這個任務副本里,“這些巧合”有了一個完美的解釋——這是一個陰謀。
“接送我們的飛船沒有在大氣層外等待,而是離開了這顆星球,這裡沒有雙向通訊裝置無法獲得外接資訊……也是因為節目組其實早就知道這一切嗎?”齊樂人問道,“他們惡意地製造了一個封閉島,讓我們死在這裡?”
“不,一開始並不是這樣的。”賀億捂著臉,聲音嘶啞,“導演是我的遠房堂親,我們私底下的關係很好,他不會拿我的性命開玩笑。節目開始前我們放置了和觸蛸卵類似的發光礦石——就是勞拉和弗朗西斯找到的那一顆,還在部分參賽者房間的地下室裡藏了觸蛸的資料,上面的文字是根據這個星球的文字打亂了順序後胡亂編寫的,我們只是想讓你們看到觸蛸的圖片。還有地下研究所……按照計劃,我是那個內定的演員,我要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