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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哈哈大笑,對薛佳慧的失蹤漠不關心。所有人都看出來了,這兩人正在“戀愛”,雖說真人秀節目中炒作戀情是十分常見的博取眼球的方式,但是珍妮特和亞歷克斯顯然沒打算往正面的方向炒作。在這個星際時代,早已不是要求明星“高大全”的年代了,而是強調每個人的“個性”,無論是友善、刻薄、聰明、賣蠢、團隊精神、獨來獨往……總有人追捧你的與眾不同。只要你有話題度,無論是叫好還是謾罵,總好過平庸。就好像在這一次的真人秀裡,如果有誰突然跳出來將所有人暴打一頓,他將毫無疑問地成為這一天的“本日最佳”,因為他夠出格。
這兩人的態度極其漫不經心,讓人心中惱火,弗朗西斯沉聲道:“夠了,現在已經有三個人失蹤了,你們至少拿出一點起碼的同情和關心來,而不是在這裡冷嘲熱諷!”
“嗯哼,親愛的弗朗西斯,你還沒有看明白嗎?這一切都是導演的劇本。我們中的大部分人的確沒有任何劇本,可是賀億,我打賭那傢伙一定得到過導演的授意。順便劇透你一個小道訊息,賀億是導演遠房親戚,來自同一個家族,都姓賀。現在你明白了嗎?”珍妮特衝他眨了眨眼睛,嘲諷似的說道,“還有安妮,一開場的時候她就和賀億一唱一和地引出文明滅絕的話題,你覺得這是隨口一說嗎?安妮莫名其妙地恐嚇我們,難道真的是因為她迫不及待地想向我們傳教?別開玩笑了,她只是在念劇本罷了。想想安妮和誰的關係最好?嗯,馬克是吧?所以偏偏就是他和賀億一起玩起了失蹤,讓我們人心惶惶。哦,還有那個薛佳慧,我猜她手裡也有一本劇本,她恨不得爬到賀億床上去的那副婊子模樣如果不是演技的話,我只能說,薛小姐,你該多找幾個男朋友了。”
一片死寂之中,珍妮特挽著新鮮出爐的男友亞歷克斯的胳膊,嬉笑地對幾人揮了揮手:“祝你們早日找到這三位優秀演員,我已經奉陪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現在我要繼續我們的夜生活了,晚安。”
說著,她關上了門。
齊樂人對這個從一開始就表現得特別胸大無腦還draa een的女人刮目相看了,他猛然意識到自己之前太看輕這個女人了,珍妮特並不蠢,相反她很聰明,她用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解釋了三人的失蹤——賀億、馬克和薛佳慧,他們是根據劇本的要求失蹤的,甚至於這三人可能有某種可以和節目組溝通的渠道,根據節目組的要求開展劇情,給這次的生存節目製造一些緊張的氣氛。
這解釋太合理了,如果齊樂人不是清楚自己身在一個什麼樣的恐怖遊戲副本中的話,他幾乎要被說服了。比如勞拉,她在短暫的驚愕之後,小聲和弗朗西斯商談了起來。
“導演親自和我談合作的時候,我曾經問過他這件事,他明確表示這次的生存真人秀不存在什麼劇本,也沒有什麼內定的演員,他只是想拍攝一群人在物資匱乏的七天裡演繹出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勞拉說。
弗朗西斯皺著眉道:“好吧,他也是這麼跟我說的。但如果我們中真的有拿到‘劇本’的人,我也不會奇怪。畢竟總得有人控制一下節目的節奏,以免它跑得太偏。”
齊樂人沉入了思考之中,他的視線沿著薛佳慧門口那條清掃出來的無雪通道向前延伸,這條通道一直清掃到教堂所在的位置,是他們一群人在下午的時候為了方便出行清掃出來的。此時已經接近零點了,然而正處於極晝時期的極地村落依舊明亮,那冰冷的光照耀著那座石質的教堂,在那殘破卻斑斕的玻璃上映照出璀璨的光芒。
這畫面讓他思緒萬千,有一瞬間他以為這裡就是冰天雪地中的永無鄉——雖然他從未到過那裡,可那個終年風雪的聖地卻承載了他太多的想象與悵惘,乃至於這生搬硬套的相似,都讓心底的思念暗潮洶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