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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玩命逃跑的齊樂人腦中靈光一閃:對了,地獄三頭犬轉向的時候沒有他那麼靈活,那他是不是可以利用這一點……
齊樂人回頭看了一眼,三頭犬中間的那個腦袋已經撞暈了,但左右兩個腦袋還在向身體發號施令,它從地上爬了起來,繼續向他追來。
有了思路的齊樂人這一次就鎮定多了,不像只沒頭蒼蠅一樣滿屋子亂竄,每當他感覺兩者的距離接近到某個範圍,他就來個急轉彎,每一次都能將追擊者甩出七八米遠。等到下一次又快被追上的回收,他就故伎重演。
智商不高的地獄三頭犬沒能看穿他的把戲,一味地追著他狂奔,一人一狗在這種慘烈的相互折磨中比拼著耐力,潛能爆發的齊樂人兩腿已經快沒知覺了,三頭犬恐怕也好不到哪裡去,好幾次他回頭看的時候,地獄三頭犬已經三個舌頭一起甩在嘴邊,氣喘吁吁地喘氣了。
這已經完全是意志力的比拼了,看來齊樂人保護自己貞操的決心勝過了地獄三頭犬想要交配的決心,等到陳百七抽完了一整包煙,她終於看夠了:“行了,先這樣吧。”
一人一狗齊齊倒在了地上,四個腦袋,六條腿一起罷工。
齊樂人不禁心想,要是每天都這麼折磨一次,搞不好哪天他就生出了“放棄抵抗躺平任操”的可怕念頭,這種奪命狂奔的體驗,他實在不想再來一遍了。
地獄三頭犬被陳百七收回了書本里,齊樂人嫉妒地看著它躺過的位置,它能休息了,可是他卻還要在這裡被女魔頭繼續折磨。沒錯,陳百七在他心目中已經上升為了可怕的惡魔教練,而他就像漫畫裡被鞭策的廢柴主角,每天都在水深火熱中欲仙欲死。
“真可惜,還以為能看看‘人與自然’的。”陳百七狀似遺憾地說。
齊樂人再次覺得菊花一緊。
“直覺湊合,反應力和應變能力勉勉強強,體能還是差了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來我這裡報到,從店門口跑到鋼橋給我和茜茜帶兩份早餐,然後跑回來,我會給你掐表的,遲到的話罰你當街遛狗。”陳百七嫣然一笑,輕鬆愉快地說出了惡魔一般的話語。
奄奄一息的齊樂人不禁悲從中來,看著陳百七的眼神都是幽怨的。
“起來吧,你可以回家了,明天準時報到。”陳百七笑眯眯地說。
“明天我肯定渾身痠痛動不了了……不,我現在就動不了了。”齊樂人氣息奄奄地說。
“哦,是嗎?”陳百七說著,夾著煙吐了一口氣,走到他身邊抬起腳——細長的高跟鞋猝不及防地跺向齊樂人的兩腿間!
齊樂人“啊”地慘叫一聲,在千鈞一髮之際一個翻滾躲開了這斷子絕孫的一腳,那落在他身後的清脆的高跟擊地聲嚇出他一身冷汗。
“你錯過了一個當萌妹讓我憐香惜玉的機會。”陳百七遺憾地說。
齊樂人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謝謝,這機會不要了。”
陳百七挑了挑細長的眉毛,嫵媚一笑:“你會後悔的。”
回家的路上,齊樂人一直在回味陳百七那一笑,心中惴惴的,差點忘了問她買一份保密人契約。陳百七挑了挑眉,什麼也沒問,爽快地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了。
走進路邊公共廁所的時候,齊樂人還想著要對自己的小弟弟深情地念叨一下,他可是為了保住它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不料,在推開廁所門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美豔動人的熟人,她那蜿蜒的長卷發披在裸露的肩頭上,豔麗的紅唇微啟,眼神迷離地掃向門口的齊樂人,正是之前齊樂人在陳百七的店裡見過的幻術師!
“對不起,走錯了!”齊樂人下意識地甩上了門。
大門關上的一瞬間,他突然想起……幻術師身前的那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