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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帶上他們,我過去看看。”寧舟說。
齊樂人一把拉住了他,不贊同地說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告訴我!”
罕見的命令式的口吻讓寧舟怔住了,視線迎上了齊樂人的眼神,他毫不妥協,堅定不移地要一個回答。
“理想國和黎明之鄉正在接近這裡,很危險。”寧舟說出了實話。
“那你想做什麼?”齊樂人問道。
這一次寧舟沒有回答。
“領域級的戰爭,不是我們能插手的。”齊樂人很清楚這一點,雖說寧舟距離領域只有一步之遙,可半領域終究不是領域,這看似並不遙遠的距離,卻是一道天塹。
寧舟的眼神告訴了齊樂人,他沒有被說服。
“如果你要去,我們一起去。”齊樂人說著,回頭對杜越說道,“看到前面的建築了嗎?那個就是避難所,把大家都帶到那裡去,可以做到吧?”
杜越被薛盈盈拉著,一路的長跑後也只是微微喘氣,他點頭道:“沒問題,前輩!”
“呂醫生呢?”齊樂人問道。
“這裡,我開著wifi技能卡,我不說話你們感覺不到我……”呂醫生弱弱地舉手示意。
“你跟緊了,茜茜也是。”齊樂人說。
看著四人朝著不遠處的避難所跑去,齊樂人這才回過頭對寧舟說:“走吧,你想去哪裡都行,我跟你一起!”
濃密的雨雲遮蔽的這一年僅一夜的星空,無數火焰和暴雨一同降臨,流星一般的火種在黃昏之鄉中肆意燃燒,那來自地獄的罪惡正在蠶食這片僅存的淨土,看著它一點點被摧毀,一點點淪陷,一點點變得面目全非,每一個愛著這裡的人都痛徹心扉。
“我也想保護這裡,用我自己的力量。”齊樂人說道。
這一刻,他渾然忘記了求婚時對未來的暢想,先知用自己的力量守護著這裡,而他這個被庇護著的人,也要用一顆感恩的心去保護這片有太多回憶和希望的土地。
“……走吧。”寧舟用力握了握他的手。
齊樂人笑了:“走!”
審判所的地下冰宮,代理執行長司凜正在向先知彙報目前的情況。
“審判所已經全體出動,但沒想到還有這麼多漏網之魚……”司凜慚愧地低下頭,這段時間巨大的壓力讓他倍感疲憊,可是更讓他疲倦的是他沒有完成老師的期望。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活躍的狂信徒的人數,比我預想的要少,前段時間的嚴打還是有用處的。”先知語氣平和地說,“要不是之前的努力,現在的局勢只會更混亂。”
司凜絲毫沒有被安慰到,一板一眼地繼續說著:“接下來落日島和大陸上的避難所都會開啟,我們正在疏散居民,將他們保護起來。避難所已經全部檢修過了,非常安全……”
“也只能說,較為安全罷了。”先知嘆了口氣,“他們兩個這次是全力出擊,如果有哪個避難所被攻破,我絲毫不會意外。”
他說得很平靜,彷彿對此並不在意,但司凜明白,他永遠都在意這些,他只是在這漫長的二十多年裡,強迫自己去習慣那快要填滿亡靈島的死亡名單。
“……您,還有什麼要交代我的嗎?”司凜問道。
先知微微一笑:“怎麼,你想聽我說遺言嗎?”
司凜呆呆地看著他,那個男人就站在他面前,溫柔得一如當年初見。
漫長的時光裡,他已經褪去周身的光環,從一個被神化的人,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的人,可是在司凜眼中,他的模樣卻比從前更耀眼。
不再是遠在天邊的神,而是一個傾盡一切愛著世人的人。
“喂,不是吧,怎麼哭了?好了好了,別哭了,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