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瓷緩緩睜開雙眼，習慣性的就要去揉眼睛，卻被硌了一下。
她將手放到眼前，看著上面的明亮，慢半拍的反應過來——
啊，是戒指。
室內並沒有第二個人的身影。
牆角的立鍾‘嘀嗒嘀嗒’的走著，時間顯示上午十一點多。
雲瓷翻身平躺，左手高高舉起。
陽光順著漸漸開啟的窗簾灑落屋內，落在無名指的那抹銀亮上。
整個戒指被雕刻成不死鳥的形狀。
它的雙翅環抱住手指，身體蜷縮著包裹住一顆綠豆大小的鑽石。
“真好看。”
雲瓷躺在床上欣賞了一番戒指，才慢吞吞的去洗漱，洗完出來時，室內已經飄起了飯菜的香味。
“是薩奇的飯。”
馬爾科將最後一盒菜拆開，伸手將雲瓷從旋轉樓梯上抱起來，視線裝作不經意的劃過她的手，確認戒指還在上面戴著才鬆口氣。
“怎麼不弄乾頭髮？”
他的手燃起火焰，不灼人的藍色火焰只帶走頭髮上的水汽，而後消散。
“我太餓了。”
雲瓷端起水先喝些潤潤喉嚨，才接過馬爾科遞來的筷子。
海賊世界每餐飯都是缺少不了烤肉的。
雲瓷一般是很少吃烤肉的，今天大概是餓得很了，一大塊烤肉有一半進了雲瓷的肚子。
馬爾科也不急著吃，就坐在一旁給雲瓷片肉，時不時再接受一下雲瓷的投餵。
小眼神一瞟一瞟的，顯然是有話想說。
雲瓷看破不說破，就等著馬爾科主動開口。
馬爾科也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但正式表白這種事……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碗盤由兔子去清洗收拾，馬爾科抱著雲瓷一起窩到了落地窗邊。
“那個……”
“嗯？”
“你對男女關係有什麼看法？”
“……？”雲瓷失笑，“你直接說。”
馬爾科對上雲瓷那始終包容的眼神，緊張感頓時便散去。
他與雲瓷頭碰頭。
“抱歉。”馬爾科的嘴巴張了又合，最後憋出一句，“你會願意做海賊的女人嗎？”
沒等雲瓷回答，他像是開啟了話匣子般。
“我從來到海上的那一刻起，就已經做好未來會魂歸大海的準備。”
“這一路走來，我見證了許多死亡，我確信未來的我也可能會是他們之中的一員。”
“所以……”
“哪怕見你的第一眼就心動，我也不敢將你徹底留在身邊。”
那夜彷彿月神下凡的場景，一直留存在他心中。
“我怕我死了，那到時候你該怎麼辦呢？”
“不如就那樣，即便我死了你也能有新的開始。”
雲瓷就那樣溫柔的看著他，溫柔到馬爾科都有些小害羞。
他偏過頭，將頭埋在她的頸窩。
“這十來年……抱歉。”
“我果然還是個自私的海賊，遇到寶藏總是貪心的，想要將之佔有。”
“徹底佔有。”
馬爾科托起雲瓷的手，與她十指相扣，眼神真摯，帶著獨屬於馬爾科的成熟與溫柔。
“所以——”
“我的珍寶，你願意嗎？”
雲瓷惡趣味大起，她收回手，輕輕轉動無名指上的戒指。
“如果我不願意，你會把戒指收回去嗎？”
“當然不，它是為你誕生的，只屬於你。”
“你想收回去也是不可以的。”雲瓷拽住馬爾科的衣領，將他往自己的方向拉，耳鬢廝磨，“女巫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