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
雙熾連忙開始吃飯，動作雖急，卻也絲毫不影響他精心培養出的氣質。
雲瓷為他添些果汁：“慢慢吃。”
雙熾對雲瓷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只是眼尾處的紅暈，讓他……有些誘人。
雲瓷垂下眼眸，兩人不約而同的安靜下來，只是不經意間對上又躲閃開的眼神，為這餐飯增添幾分曖昧。
*
夜。
未開燈的衛生間內，只有臥室透過來的光亮。
雙熾站在洗手檯前，捧起冷水澆在臉上。
水花四濺，落在他的胸膛，後緩緩順著腹肌滑落，沒入褲腰之中。
他拍拍臉，看著鏡中的自己，捂住眼睛，低聲喃喃：
“我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大人的嗎……”
大人肯定會發現的。
發現他這見不得光的隱秘心思……
大人會怎麼看他？
會怎麼想他？
會不會……不要他？
想到這個可能，雙熾的眸中翻滾著恐懼，他慢慢下滑，背抵著洗手檯坐下，指縫間露出那隻金色的眼眸中，竟有絲縷紅光閃過。
第二天清晨，雙熾睡醒的第一件事便是掀床單，然後洗澡換衣。
他站在鏡前整理好表情，一如往常端著溫水敲響雲瓷的房門。
“大人——”
“請進。”
雲瓷今天已經起了，雙熾看到雲瓷整齊的衣裝，眼眸微閃。
雙熾將溫水端給雲瓷：“今天大人有行程安排嗎？”
“沒有。”雲瓷將杯子放回托盤，“今天只是想久違的運動一下，所以選了運動服。”
雲瓷站起身為雙熾展示一下：“好久沒穿了，是不是有點不合身？”
雙熾眼神光明正大的在雲瓷身上掃視，而後給予否定答覆。
“衣服很合身，很適合大人。”
他將托盤放下，直接上手為雲瓷整理。
他的手順著雲瓷的腰向下滑動，捏住衣襬輕拽，而後單膝跪下就要為她整理褲腳，卻被雲瓷握著手臂制止。
“褲子就這樣吧。”
雙熾保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抬眸：“那我為大人穿鞋？”
“不——”
“大人。”
雲瓷對上他的眼睛，後退兩步坐到床上。
“那就拜託你為我選鞋了。”
雙熾唇角上揚，搭配著雲瓷的衣服為她挑選出運動鞋，再次在她面前單膝跪下。
他輕輕握住雲瓷的腳踝，未戴手套的指尖直接接觸她滑順的肌膚，手指下意識摸索。
雲瓷瑟縮一下，雙熾沒怎麼用力的手便順著她的腳踝下移，將她的腳輕輕托起。
“抱歉大人……”
雙熾的聲音微啞。
“您肯定是發現了吧……”
“是的，雙熾對您……產生了不該產生的感情……”
“喜歡您。”
“愛慕您。”
他的手微微收緊，整個人顯得有些緊繃。
彷彿囚徒在等待著自己神明的最終宣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