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常言開口之前,他的視線就已經停留在了那個穿著星空薄紗裙的女人身上,她剛進門,離得有點遠。徐銘座沒看清她的臉,先是粗略地掃了一眼,
參加這種宴會挺無聊的,更何況宋晚晚今天是一個人來的。
她進來和幾個認識的阿姨打過招呼之後,就趁著沒人注意到她,悄悄摸去餐桌那邊吃小蛋糕了。她沒吃晚餐,只吃蛋糕又有點太甜膩,只能喝幾口香檳中和味道。
結果還沒吃上幾口,就又有一位阿姨帶著一名男子走過來跟她打招呼,“晚晚,好久不見你了,上次我過生日特地叫你媽媽帶你過來的,你怎麼沒來呀?”
宋晚晚連忙放下杯子和蛋糕,打起精神應付,“許阿姨,真的很不好意思,那天晚上我有事就沒過去。”
“沒事,你雖然沒來,但是送的禮物我很喜歡,謝謝你啊。”她說完順勢給她介紹她身邊的男人,“對了晚晚,這是張嵩,我侄子。才剛剛從德國留學回來,當律師的。”
宋晚晚抬眸,男人衝她笑了笑,和善地伸出手,“晚晚你好。”
她也只好跟他握了一下。
這個許阿姨一向很喜歡她,知道她是單身之後一直想撮合她和她侄子,她就知道是這回事,所以上次都沒敢去,沒想到這次還是被逮了個正著。
“那你們年輕人聊,我到那邊去一下。”許阿姨介紹完就立刻走了,生怕他們沒有機會交流。
宋晚晚覺得挺尷尬的,但那個男人倒還挺能聊,宋晚晚一時半會也走不開,只能一邊禮貌地回著話,一邊輕轉眼珠子,試圖吸引一個認識的阿姨過來說話解救她一下。
結果確實給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
徐銘座站在樓梯上倚著扶手,看到她瞄過來看到了自己,遙遙舉杯衝她示意,嘴角噙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
該死!他怎麼在這裡?
難怪她剛剛總感覺有一抹似有若無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宋晚晚不適地皺了皺眉,他在那多久了?一直在盯著她嗎?看到她多久了?
他臉上那個看熱鬧的表情真的太討厭了。
旁邊是喋喋不休的陌生男人,上邊是滿肚子壞水想整她的渣男,宋晚晚覺得這地方真難待,連呼吸都不暢快了。
她熬了一會,就用去洗手間的爛藉口先離開了。
她在廁所蹲了十分鐘玩手機,後來聽到有女生進來補妝的時候說起宴會廳後面有個花園房,大概是怕來參加晚宴的人覺得無聊,主辦方特意運來了一些名貴品種過來展覽,宋晚晚連忙出去問她們花園在哪。
女生看她感興趣,很熱情地邀請她一塊過去,她忙不迭答應了。
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她悄悄往大廳方向看了一眼,沒看到徐銘座了,但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個相親男還在原地等她。對方看到她出來似乎還想走過來,宋晚晚連忙裝作沒看到,側頭跟旁邊的女生說話。
余光中看到男人很識趣地沒有跟過來,她鬆了一口氣。
她本來只是想躲人的,不過進了那個玻璃花園房又立刻被裡面的奇花異卉吸引了,最後走著走著她就到了最裡面,和一開始進來的兩個小姐姐走散了。
這花園房還挺大,滿室清香,顏色豔麗,她慢慢轉著,看到好看的說不出名字的花就拍下來去網上查。正彎腰拍那朵花要去搜花名的時候,背後突然傳來一道聲音:“這是白雪山。”
宋晚晚在百度的手指一頓。
“你知道白雪山的花語是什麼嗎?”
宋晚晚不想回頭也不想搭理他,但是身後的人似乎也根本沒指望她能回答,徑自伸過來一隻手,越過她撫了撫那朵小花。
那隻手很好看,修長白皙,骨節分明,第一次見的時候她就發現了,那時候他倒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