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照片,總覺得自己的小兒子從照片裡看自己的樣子怪怪的。
原本打算好好藉著陸琛鈺的東風把自己做的錯事兒揭過去的陸老夫人發現林彩根本就沒給她說話的機會,只好將自己的過錯四兩撥千斤都推給了別人,“那個顧繼臣,實在是太狡猾了。”
“媽年紀大了,你爸剛走,你緊接著就走了,這讓我怎麼受得了啊。”
說到這裡,陸老夫人悲從中來,竟然開始泣不成聲了。
那樣子,活脫脫是林彩和方牧恩這兩個兒媳婦在欺負陸老夫人這麼一個孤寡老人了。
只可惜,在場的人都是瞭解陸老夫人秉性的親近之人。
悲痛肯定是有的,歉疚也或許是有的,但是這副做派更多的是想要藉此掩蓋住曾經的過失。
林彩看著自己的婆婆泣不成聲,淡淡地說:“媽,其實你不必如此的。”
陸老夫人愕然,不明白剛剛還恨的想要殺人的小兒媳婦現在在唸什麼經,就聽見林彩緊接著說:“阿龍哥已經被您和顧繼臣聯手摺磨得失去自我意識,您最多不過是一個磨刀人而已。自古以來,都是怪持刀殺人的兇手,還沒有見怪罪磨刀的工匠呢,對吧?”
道理是這個道理,但是這話卻聽起來怪怪的。
“小彩啊,你還是在怪媽對吧?”陸老夫人也曾暗恨自己沒有斬草除根,不但害死了自己兒子還讓顧繼臣抓住把柄,進而一錯再錯。但是在孩子們面前,她還是試圖維持一個慈母的形象。
畢竟,將來的養老送終,都要靠他們啊。如果讓他們因此對她心生芥蒂,那以後的日子還怎麼瀟瀟灑灑?
林彩看著陸琛鈺安眠的地方,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您是琛鈺最尊重的母親,別說您只是幫兇了,就算您親手殺死琛鈺,她也不會怪罪您的。我又有什麼資格說什麼呢?”
“小彩。”眼看著林彩越說越出格,方牧恩趕緊制止。畢竟陸琛晟和陸琛皓都在,哪怕這次真的是陸老夫人做出了,林彩把裡子的事兒全給剖開露在外面,難免會引起他們的不快。
因為方牧恩的阻攔,林彩才不甘地停了嘴,但也不再和陸老夫人說話,只是坐在陸琛鈺的墓前說:“你們都走吧,讓我陪琛鈺一會兒。”
林彩就靠在墓碑上,像是過去無數個日日夜夜靠在陸琛鈺的懷中那樣,絮絮叨叨地同他訴說這段日子發生的事情。
直到她看到遠處走過一個熟悉的身影,讓她瞪大了眼睛踉踉蹌蹌就要追上去。
“琛鈺,琛鈺是你嗎?你來看我了對不對?”林彩追過去的時候,那裡已經空無一人了。她跌坐在冰冷的石板上,呢喃地說著,就好像情人的低語,害怕嚇走陸琛鈺的魂魄。
可是墓園裡空蕩蕩的,唯有瑟瑟的冷風在回應林彩的呼喚。
從墓園回來,林彩就感冒了,晚上發燒到神志不清。
幸好果果半夜裡想要噓噓,才發現媽媽身上滾燙滾燙的,嚇得哇哇大哭。幸好她還記得給牧牧媽媽打電話,否則林彩要真是燒一夜恐怕就真的要去見陸琛鈺了。
方牧恩半夜接到果果連哭帶喊的電話,嚇得肚子一跳,趕忙推醒一邊的陸琛晟,趕到了林彩家中。
與此同時,陸家的私人醫生也緊接著趕到了。
“三少夫人這應該是白日裡吹了冷風,又情緒波動過大,才導致的高燒不退。她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了,再這樣下去早晚得垮掉。”
私人醫生也知道一些陸家的內務,雖然他不知道昨天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對林彩的身體狀況和精神狀態都表示了擔憂。
方牧恩捂住嘴不讓自己哭出聲來,林彩曾經是多麼健康的一個女人啊,甚至上學時還是學校的運動健將,現在卻把自己折騰成了弱不禁風的樣子。
陸琛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