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晟,這麼早就回來了啊。”
方牧恩淺笑的問著他,雖然他那雙眸子看著她頗感覺不自在,可是她還是不得不得迎著他的目光向他走去。
因為她還有求與他。
身邊的床陷下去了一些,隨即陸琛晟拿過方牧恩手中的毛巾代替她的手為她擦拭著頭髮。
“阿晟,我自己可以來。”
當方牧恩察覺到他的意圖時,想拒絕可是可是另一隻手上的吹風機也已經被他霸道的拿在了手中。
陸琛晟沒有理睬方牧恩的話,而是冷凝著一張臉,仔細而又耐心的為她用吹風機吹著那潮溼的頭髮。
手掌下柔軟的髮絲如同上好的蠶絲一般,握在手裡讓人覺得很是舒服,一如她給人的感覺那般。
柔軟而又舒適。
方牧恩見陸琛晟對她的話不為所動,於是也便隨了他了。
反正也只是吹乾一個頭發,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耳邊傳來吹風機的聲音,暖暖的風吹在頭上,大手溫柔的為她揉摸著頭髮,舒適而又靜謐,漸漸的便有一股睡意襲來。
陸琛晟低頭看著微閉眼眸的方牧恩,看著她那不自覺的擺出來的一副放鬆神態,心中莫名的一暖。
雖然暮卿悅一直在他面前都保持著一副清淺溫潤的笑意,可是他知道,其實她一直都在緊繃著自己。
他想起那天在醫院裡陸琛皓的話,壓力過大?是什麼樣的壓力可以讓如此堅強的她暈倒?
下一刻一個小腦袋直直的撞入了他堅硬的胸膛,莫名的心一跳。
居然睡著了。
關掉吹風機並放在了一邊,她的頭髮也吹了個半乾,於是便輕輕的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如同捧著一個珠寶般,小心而又輕柔的將她放到了床上。
他怕自己一個不小心就把她弄醒了。
她真的又瘦又小,彷彿一陣風就會吹跑一般。
看著她那甜美的睡顏,陸琛晟一個情不自禁就俯下了頭,輕輕的在她那潔白的額頭上烙下一吻。
睡夢中,方牧恩感覺自己被一個人溫柔的抱著,她想掙開眼睛看看是誰,可是那份溫柔卻令得她的眼皮越發的沉重,無論她怎麼用力都睜不開。
或許是真的太累了,也或許是貪戀那份溫柔,方牧恩居然不知不覺的就這樣依偎著那種安心的感覺,就這樣沉沉的睡了下去。
第二日醒來,方牧恩躺在被窩裡愜足而又滿意的伸了個懶腰,她有似乎有好久都沒有睡過這麼舒適的覺了。
“你醒了?”
低沉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方牧恩有一瞬間的愣神,轉頭看向旁邊用手撐著額頭,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的陸琛晟。
“現在幾點了?”
他不用上班嗎?怎麼這個時間了還在床上?而且以他這個姿勢來看,很明顯他看自己很久了。
想起剛剛自己伸的懶腰,她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她怎麼能夠在陸琛晟的面前如此的鬆懈。
他們可是敵人。
陸琛晟看著方牧恩那既是懊惱,又是羞窘的神色心情大好。
他很喜歡看她在自己面前表現的一副放鬆隨意的樣子,於是一個欺身上前,在方牧恩不解的目光下,深邃的眸子中閃過一絲玩味。
“現在還早。”
恩?早?
方牧恩還未反應的過來,下一刻她那櫻花色的唇瓣就被他狠狠的穩住了。
下樓的時候已經是10點了,而與陸夫人約好的插花時間是八點,整整多了兩個小時。
所以當方牧恩規規矩矩的坐在陸夫人的面前時,陸夫人的臉色已經黑的可以當鍋底灰了。
“我們陸家雖然沒有明文規定過要早上幾點鐘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