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往巴黎的飛機上,望著窗外藍天白雲,方牧恩的心情輕鬆許多。
在那座熟悉的城市,有他的親人和愛人,感情是單純的,但是現在他們之間摻雜了太多不單純的東西。
哥哥愛她,但卻又執著於方家的仇恨。
阿晟也愛她,但同樣牢記著過去的事情。
她呢?失去孩子她悲傷,知道自己所嫁非人她憤怒,可是這一切怎麼能敵得過得知家人欺瞞,怎能比得上愛人對家人的傷害?
可是她忍了下來,僅有的理智告訴她,如果連她也暴躁起來,那他們之間勉力維持的底線也會崩潰。
但她也是人,也會累的啊。今天聽哥哥訴說方家的過去,明天又陪阿晟回憶逝去的曾經。
這樣的感覺讓方牧恩很累,所以她才找了個藉口迫不及待地逃離。
至少,至少讓她有一點點喘息的餘地。休養生息後,她才有力氣重新披上鎧甲,為心愛的人們戰鬥。
飛機不斷地升高,壓強讓方牧恩的耳膜開始鼓脹,頭也有點蒙。等到她醒來,飛機已經馬上就要降落了。
“牧牧,你還好麼?你的臉色很難看。”林彩擔心地看著方牧恩,最近牧牧真的憔悴了許多。
有時候林彩真的想替自己的好姐妹抱不平。
那兩個男人,一個個口口聲聲地說愛著牧牧。可是卻因為自己的這樣那樣不得以讓牧牧為難,難道他們就沒有看出牧牧越來越疲憊的臉色麼?
方牧恩強打起精神來,揉了揉太陽穴示意自己沒事。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她只是最近長期失眠導致的身體虛弱而已。
果果眨巴著大眼睛看著方牧恩:“暮暮媽媽,你的嘴巴好白啊,就像白雪。”
林彩趕忙向空姐要了杯糖水喂方牧恩喝下,她有些手足無措:“牧牧,一會兒下了飛機我們先去醫院看一看吧。”
方牧恩從林彩的眼中看到了驚恐,她知道自己身體的確實不對勁,也不再逞強。
巴黎是時尚之都,也是浪漫之都。即使是醫院,也和國內的大不一樣。
為方牧恩看診的醫生是一位金髮碧眼的大帥哥,在嚴肅認真地診斷完之後,紳士地給方牧恩的病歷裡夾了一張私人名片。
“美麗的東方娃娃,你真是令我一見傾心。放心吧,應該是最近沒有休息好導致的頭暈體乏,放鬆心情慢慢就會重歸健康。”
方牧恩對西方人的開放敬謝不敏,她禮貌地點點頭就轉身離開了。
出了醫院,她隨手扔掉了那張裝裱精緻的名片。
“牧牧,沒想到你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媽了竟然還這麼受歡迎。”
聽方牧恩說起剛剛在醫院的事情,林彩擠眉弄眼地調笑著。
方牧恩無所謂地搖搖頭,說:“在西方人眼裡,東方人都是跟瓷娃娃似的,哪能分得清楚已婚還是未婚。我要真敢在這異國他鄉來場豔遇,別說阿晟了,我哥都不會輕饒了我。”
林彩一想也是,就算陸總不介意戴綠帽子,恐怕妹控的方大哥也不能接受還在驅狼就得趕虎的場面吧。
方牧恩和林彩聊得愜意,卻忽略了旁邊正埋頭吸著果汁的果果。
豔遇?果果叼著吸管歪歪頭,在心裡琢磨這個詞,她好像在電視裡聽到過呢。
方牧恩和林彩並不知道果果的小腦袋瓜子裡在想什麼,她們這次出來就是抱著放鬆的目的。所以只是給家裡打了個電話報平安之後,就把手機關機了。
放風的機會難得,她們總是要不負美好時光的。
“牧牧,我聽朋友說,今天晚上在一座公爵城堡裡有一個化妝晚會喲。”林彩翻看著旅遊攻略,興致勃勃地說。
雖然現在很多貴族家傳的城堡因為入不敷出已經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