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的人是李媽，讓陸琛晟差點說出來的話給嚥了回去，眸色濃稠了幾分，他問：“暮暮呢？手機怎麼在你這裡？”
“暮暮去洗澡了。”
“嗯。”
陸琛晟應了一聲，剛準備掛，李媽卻突然道：“今天暮暮在你的書房裡，突然頭痛，臉色很是難看。”怕陸琛晟擔心，於是李媽接著道，“不過現在已經好多了。”
陸琛晟的臉色微微變了變，蹙眉沉默了半晌才問：“好多了就好。”前幾天好像也看到她頭痛，而且她進書房了？
那……應該不會看到。
他想著便掛了電話，準備下一個會議，心中卻一直在想著她現在怎麼樣了。
夜幕終於緩緩降臨，給這個巨大而耀眼的城市更添一層神秘的光輝感，各種顏色的燈光在閃耀著，陸琛晟坐在後面，嘴唇抿成一條直線沒有說話，車子裡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溫城咳嗽了幾聲，終於是打破了這安靜而尷尬的氣氛：“總裁，您讓我查的關於太太的事情……”
“怎麼樣了？”陸琛晟的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平靜地回答著，頭一瞬不瞬地看著外面的光景，繁華得不像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帶暮暮來一次。
她似乎挺喜歡這種熱鬧和諧的氛圍的。
溫城搖頭：“沒有您說的那種可能，但是有過這樣的例子。”意思就是說就算有過這樣的例子，也不可能發生在他們的身上，他知道總裁是很希望太太就是方小姐。甚至是在很多時候太太所做的很多動作，神色都很像方小姐，那高貴的名媛氣質，也一點都不符合太太原本村女的形象。
的確有很多可以質疑的地方，可是也可能是湊巧，這種事不好解釋也說不準。
“知道了。”陸琛晟始終沒有回頭，眸底卻多了一層很深的愁意，果然是他想多了麼？不，或許真的有那種可能……
下車之前，陸琛晟回頭望著溫城，陰冷道：“明天就把他們的事情曝光吧。”
“那麼快？”
然而陸琛晟已經拂袖離去，溫城在身後無奈地笑著，總裁為了太太還真是心急呢，不過也好，早點結束。
在陸琛晟回來之前，方牧恩接到一個電話，這個手機號看起來很眼熟，她按了接聽鍵，“喂？”
“喂。”
是一個男人的聲音，太過於熟悉，不用想方牧恩也知道是誰……顧繼城。他打電話來做什麼？而且他怎麼會有她的電話？
“顧繼城。”方牧恩冷漠地道出了他的名字。
“嘖，真是個聰明的女人。”顧繼城在那邊嘖嘖了幾聲，語氣聽不出是讚揚還是譏諷。不過不重要，方牧恩蹙眉，很是不悅：“你還想怎樣？”
顧繼城笑了起來：“我還想怎樣？這句話應該我來問你吧？要不是你做那些事，我也不會這麼懟你。”
方牧恩平壓抑住自己那即將暴走起來的脾氣，平靜過了一番，道：“我做什麼事？”
“你自己應該最清楚，你最好不要觸碰我的底線，不要以為有陸琛晟在你身邊就可以這麼大膽。”他的聲音聽起來語調高了高，很明顯的憤怒，“就算有陸琛晟，我也可以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捏死你。”
囂張的語氣，方牧恩幾乎都能想象出來他現在是一副怎樣的令人作嘔的表情，她下意識地掩了掩口鼻，輕笑著道：“可以啊，儘管來。”
挑釁的語氣，讓顧繼城更是恨得牙癢癢，“如果你不做什麼，我是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那你現在對我做的呢？玷汙我的清白？”
“你有清白？”
方牧恩聽著他的話，努力地告訴自己要冷靜，冷靜，她沉默了幾秒便再次道：“那總比某人把正房和小三養在同一個屋簷下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