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想那個男人，陸琛晟用手中的資料轉移了方牧恩的注意力。
“牧牧，你還記得曾經說過蘇小熙回國的時候身邊只有一個小女孩，那個男孩是她從一個男人手中搶到的嗎？”
方牧恩從久遠的記憶中找到了那兩個小孩子，回應說：“對，開始看兩個孩子被照顧的還挺好。可上次在幼兒園覺得他們教養不太好，所以才要給果果轉幼兒園的。我還奇怪，按說蘇小熙看起來很有教養，怎麼把孩子照顧成那樣。”
陸琛晟指著調查報告中的一點給方牧恩解惑：“蘇小熙和最開始照顧男孩的那個男人現在生活在一起。”
“怎麼可能？”方牧恩顧不得傷感，她覺得有些吃驚。
雖然當時沒有太注意那個男人是什麼樣子，但方牧恩還記得那應該是個很普通的農民工。最重要的是，之前蘇小熙說起那個男人的時候是咬牙切齒的。
陸琛晟皺起眉頭思索其中的關鍵，如果按照常理來說，蘇小熙為了能夠得到孩子和那個男人將就也說得過去。
可如果蘇小熙是顧繼臣的情婦，陸琛晟可不相信顧繼臣會隨便安排一個農民工來照顧自己唯一的兒子。
“調查那個男人，看他平時的行蹤是怎樣的。”
方牧恩轉念一想，也緊接著說：“我也去巧遇一下蘇小熙，看從中能不能問出來些什麼。”
雖然顧繼臣已經死了，但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既然顧繼臣還有子嗣在，那他一定留了後手。就算力量不大，時不時蹦躂出來也怪膈應人的。
想起上次那個險些讓她失去孩子的座鐘，方牧恩連帶著對蘇小熙也沒有什麼好感了。
在刻意安排下，方牧恩在一個茶館和孤身一人的蘇小熙“偶遇”了。
“陸夫人，好巧。”
蘇小熙走進茶館的時候，方牧恩正在打電話，看起來非常閒適的樣子。
看到方牧恩的一剎那，蘇小熙的神情十分複雜，但很快就回復了正常。
方牧恩知道蘇小熙為什麼會是這樣的反應，畢竟她的身份已經是人盡皆知，在蘇小熙看來方牧恩可不就是拆散顧繼臣與她的兇手？
不過方牧恩可是一點羞愧的感覺都沒有，當初顧繼臣被安排娶她的時候，可沒有說過什麼青梅竹馬。更何況蘇小熙是在她與顧繼臣婚姻存續期間有的孩子，究竟慚愧的人應該是誰？
“蘇小姐，好久不見，兩個孩子最近還好嗎？”方牧恩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和蘇小熙寒暄，把玩著手上的盒子看起來百無聊賴的樣子。
果然，蘇小熙的目光被方牧恩手中的盒子吸引了，她故作好奇地問：“方小姐，您手上的這個盒子看起來很古樸的樣子。”
方牧恩隨意中帶著點厭惡，把盒子隨手遞給了蘇小熙，然後抿了口茶說：“這個東西也算得上我的一件舊物，只是發生了一些事情讓我不想再看到它。剛好一個世伯對他有點興趣，今天約好把這東西送給他。”
說話間，蘇小熙已經把那個盒子開啟了，看到盒子裡那個鼻菸壺，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怎麼，蘇小姐對這個東西也有所研究？”方牧恩是明知故問，這個東西是當初顧繼臣送給她的結婚禮物，聽說是顧家的傳家寶。蘇小熙和顧繼臣從小一起長大，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會兒的蘇小熙已經是強顏歡笑了，她的手緊緊握住那個盒子，懇切地看著方牧恩說：“方小姐，我一看這個鼻菸壺就覺得很喜歡，不知道您能不能割愛……”
“那可不行。”方牧恩的拒絕斬釘截鐵，“這個玩意兒雖然不值錢，卻也是我答應送給世伯的，怎麼好言而無信。如果蘇小姐喜歡，我家裡還有不少，到時候給你拿幾個。”
蘇小熙的臉色有些蒼白，她修剪得宜的指甲狠狠扣進了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