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拍賣會的主人,喬治爵士沒能陪方牧曄太久,但他讓他的兒子全程跟著,著重觀察方牧曄與唐婉如之間的互動。
唐婉如被小喬治這麼個盯法看得有些不自在,但是礙於方牧曄的面子也不好說什麼。一向體貼的方牧曄這會兒卻也變得特別遲鈍,好像什麼都沒發現似的認真看著拍賣品清單。
沒有辦法,唐婉如只好湊到方牧曄跟前,也裝作認真看拍賣品的樣子,儘量忽視小喬治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
方牧曄的目光,停留在這次拍賣會的壓軸品上,久久沒有再翻動。唐婉如也好奇地湊過去看,發現這是一條藍寶石項鍊。寶石的材質並不是特別珍貴,令人心動的是它的創造者,百年前最恩愛的一對伯爵夫婦。
經過百年的傳承,傳說中每一對擁有它的夫妻都能恩愛百年。
這就足夠引起很多人的心動了,包括唐婉如。
“威廉,怎麼樣,有心動的了?”吊兒郎當的小喬治也跟著湊過來,看到了方牧曄視線投向的地方,不由挑了挑眉,“這串項鍊,本身的價值算不得多高,但是讓外面傳的神乎其神的,噱頭不少。你這是打算下血本?”
小喬治當然知道方牧曄的財力,如果他真的想要得到,根本不在話下。讓他在意的是,這串項鍊是否代表了威廉的態度?
要知道,普通的聯姻與真心相愛的聯姻,區別還是蠻大的。
方牧曄回之以挑眉,沒有說話。
唐婉如只聽自己的心砰砰砰地加速,但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她害怕聽到自己不願意聽的答案。於是,她只好把頭扭向看臺,裝作不經意地打斷方牧曄的回答:“拍賣會好像要開始了。”
剛剛張開嘴的方牧曄意味深長地看了唐婉如一眼,如她所願的沒有繼續說下去。
鬆了一口氣的唐婉如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還是失落。
拍賣會在八點的時候準時開始了,老當力壯的喬治伯爵親自擔當主持人,這是他多年來的愛好。
“各位先生們,女士們,拍賣會正式開始。首先,請大家來看第一件拍賣品。”
第一件拍賣品,是一把來自法國大革命時期,法國國王使用過的軍刀。樣式華麗,並不很鋒利,是一把意義大於實用價值的收藏品。
不過在場的個個都是身份顯赫,也沒有多少人會真正在乎它的實用價值。
在場的幾個法國人顯得非常興奮,這種帶有歷史意義的物件是他們所喜愛的。哪怕對軍刀沒有什麼收藏的愛好,帶回國去也能轉賣個好價錢。
對於這種東西,唐婉如是興趣缺缺的,看方牧曄似乎也沒什麼興趣,她索性也拿了一本拍賣品名單開始仔細看起來。
如果……方牧曄真的要買下那串項鍊給她,那她總是要有些回禮的。唐婉如的臉有些發燙,她努力讓自己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名單上。
忽然,唐婉如的注意力停留在了倒數第二件拍賣品上,一棵五百年人參。
這種東西,一向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哪怕在中國也極為少見。唐婉如與方牧曄平時身體健康,沒病沒災的,倒也沒有注意過這方面的東西。但真正看到它的時候,唐安如忽然想到了即將臨產的方牧恩。
方牧恩於方牧曄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的,而方牧恩即將面臨生產。即使是醫療技術極為發達的今天,生產往往是一道生死關。萬一……那麼這棵人參的作用可就大了。
唐婉如心中有了主意,她開始盤算自己能夠動用的流動資金有多少。
因為心中有所思,所以唐婉如也沒有注意到其他拍賣品,自然也沒有看到方牧曄有沒有拍下什麼東西。
“下面,進行我們倒數第二件拍賣品,一顆已經有五百年那麼長的人參!”喬治伯爵說這個的時候也是十分洋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