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越來越朝好的方向發展了。
她淡淡地笑著,看著安易欣,眸子越來越深,心中有了更深一步的計劃。
下午六點多,陸琛晟早早地回到米蘭陽光,卻沒有看到方牧恩人,於是繫個了澡,坐在沙發上,似乎是等待,卻又想狩獵。
方牧恩回到米蘭陽光的時候已經七點多,看著昂藏在沙發上的男人,已經合上了他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嚴苛和霸氣已全然不見,就像一個小孩子一般,惹人疼。方牧恩的心尖恍惚一顫,然後從玄關處輕手輕腳地走到陸琛晟的身旁,細細地打量著他。
他還是如此好看,身上還穿著浴袍,顯然是回來了就洗額澡,空氣中都透露著一股特有的沐浴露的清香,方牧恩柔和地笑了笑,拿起旁邊毯子,輕輕地為她蓋上。
當方牧恩的手輕輕拂過陸琛晟的小麥色肌膚的時候,他突然睜開鷹眼,將方牧恩的手腕緊緊扣住,眸色中盡是警惕和防備。
“怎麼了?”方牧恩不解為什麼只是輕輕地碰到了,就那麼大的反應,雖然一直知道他是淺眠。
陸琛晟看清了方牧恩的臉龐以後,才微微地鬆手,低啞的嗓音響起:“你回來了。”
“嗯。”方牧恩輕聲回應,坐到了他的身邊。
“去幹什麼了?”
方牧恩不解地看著陸琛晟,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難道她去了哪裡,都必須向他彙報麼?即使她現在心中恨疑惑,也不不願說,討厭這種被禁錮的感覺,但小臉上依舊是笑著的,只不過看起來僵硬了一些,她道:“去找林彩。”
陸琛晟的眸子倏地一緊,不語。
“怎麼了嗎?”方牧恩有一絲不好的感覺,“我經常去找林彩。”
話語中看似輕鬆淡然,卻是方牧恩提心吊膽才說出來的,這個男人太危險了,緊緊是一個眼神,神色,便能將方牧恩的自信打擊得一點不剩。
“林彩下午不是去琛鈺那裡麼?”陸琛晟直直地看著方牧恩,似乎要將她整個人都剖開看看看她到底在想什麼。
被他的視線盯得發麻,方牧恩挺直了身子弱弱道:“回去的路上遇到了安易欣,和她吃飯去了。”真是煩透了這種被人無時無刻盯著的感覺,一點自由也沒有。
不管是以前的方牧恩,還是現在的暮卿悅,骨子裡都向往著自由。
只是現實有許多的羈絆,讓她不得不靜下心來耐心地處理。
陸琛晟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那雙犀利的眸子還是讓方牧恩感覺很不舒服。
她想著怎麼岔開話題,說點其他的,比如今天天氣挺好的,今天是八一建軍節啊之類的。突然,方牧恩的腦中閃過一絲亮光。
“阿晟,上次讓你幫我查的關於那輛墜毀的飛機的事情,有沒有眉目了?”
此言一出,陸琛晟的臉一黑,陰騭而冰冷的氣息散發出來,讓方牧恩不顧自覺地朝沙發的另一邊挪了挪。
空氣好似都被陸琛晟身上散發的冷氣給凝結了起來,方牧恩屏住呼吸,她又做了什麼?不就是問問他進度嗎?
這個男人真奇怪,陰晴不定的,翻臉比翻書還快,這就是所謂的伴君如伴虎,每天過著這樣提心吊膽的日子,生怕這個男人啥時候又不開心了。
方牧恩心中輕嘆了一口氣,再次看向陸琛晟的時候發現他正盯著自己,眸中泛著冷光,聽得他緩緩出口道:“我做事需要你來提醒?”
冷言冷語讓方牧恩差點想把中央空調的度數調高一點。
“阿晟……”方牧恩知道這招管用,便糯糯地喚道,像春天的風一樣拂過陸琛晟的心房,已出一絲溫暖的意味。方牧恩見他臉上有了些許的動容才繼續道:“我不是在懷疑你的能力,也沒有要提醒你的意思……”
陸琛晟斜睨著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