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繼城被四周一些指責的目光看得面上無光,他本是想在眾目睽睽之下與這個老傢伙套個近乎,沒想到卻在眾目睽睽之下三番四次的自己打自己的臉。
李勤政現在是跟顧繼城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見他不僅沒法與陳老套上關係,還自己打自己的臉,不禁覺得面上無光。
安易欣與顧繼城是夫妻,顧繼城現在被陳老這幾句話說的顏面掃地,自己臉上也無光,笑著打圓場,“陳老,既然您這麼的想念牧恩,不如待會跟我們回家,去看看牧恩的遺物?”
顧繼城此時很是滿意的看向安易欣,不愧是政客世家的女兒。
這話說出來是再次拉進與陳老的關係,而且邀請陳老去家裡做客,一旦陳老答應了那麼之前的所有尷尬都將消除。
“你是誰?”陳老睜著一雙老花眼,疑惑的看著安易欣。
安易欣甜甜一笑,“陳老,我叫安易欣,是繼城的妻子啊。”
“哦,原來你又結婚了啊。”
陳老簡簡單單的一句恍然大悟的話,令得在場的人再也掩飾不住自己的笑意了。
今天這顧繼城是丟臉丟到家了。
方牧恩噗的一聲差點笑了出來,她的這個舅姥爺啊,還是跟以前一樣。
陸琛晟看著懷中笑的不停的小女人,深邃的墨瞳內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隨即嘴角微微上揚,輕聲的問道:“你聽懂了嗎?”
方牧恩一愣,立刻就收住了自己的笑意。
她剛剛怎麼能大意。
她只是個村女,怎麼會知道陳老嘴裡的恩丫頭,曄小子是誰?
“聽不懂啊,只是覺得這個陳老特別的搞笑,尤其是他那一撮山羊鬍子。”
方牧恩抬起頭來,眨巴著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單純的看著陸琛晟,渾然不知道她這句話在這個宴會上引起了怎樣的反響。
當她反應過來自己聲音有些大了,而在場的人都差不多聽到時,她立刻臉就紅了。
這怎麼辦?她說話怎麼能這麼的不注意分寸。
“陳老,不好意思,我太太是個孩子心性,說話比較直。”
方牧恩微微抬頭,他這是在幫她解圍?
陳老聽了這話徑直繞過了顧繼城,來到了暮卿悅的面前,“我的那個恩丫頭也老說我這山羊鬍子好玩,有一次居然還將我這個山羊鬍子給剪掉了呢。”
一聽這話心中就微微泛酸,這麼多年了,陳老還一直都記得當年的事情。
陳老說他記性不好,並不是一個託辭,而是真的。
方牧恩只是定定的看著陳老沒有說話,因為她怕自己一說話自己就掩飾不住她話裡的哽咽。
顧繼城看著那成為大家視線中心的陸琛晟,心中憤恨不已。
居然又一次讓他奪走了屬於他的光環。
“陳老,今天大家是來為您接風洗塵的,您也別掃了大家的興致,不妨我們舉杯暢飲,如何?”
陸琛晟見暮卿悅沒有說話,而宴會現場又比較安靜,為了避免尷尬,於是他便舉起酒杯提議大家喝起來。
陳老從暮卿悅的身上收回目光,呵呵一笑,隨即拿過一旁的酒杯舉了起來。
“大家都玩起來吧,不用在意我這個老頭子。”
陳老都已經這麼說了,於是大家都紛紛拿起酒杯,在虛空中與陳老一碰。
這邊氣氛融洽的開著宴會,醫院那邊卻氣氛低沉無比。
當柳茹蘭接到醫院的電話,匆匆的趕到病房時,只見她的女兒蒼白著一張嘴唇,空洞無比的眼睛直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看著自己女兒這副落魄無助的神態,柳茹蘭的心疼痛無比,“飄飄,飄飄,媽在這裡。”
柳茹蘭握著柳飄飄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