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一步一坎坷,當初選擇走進來是他們自願的,最後喋血街頭同樣是他們該有的歸宿,你我只是運氣好,先閻王爺多偷了幾年時光。”
伍世豪吸了吸鼻子,表情凝重道:“如果你非要說什麼對起對不起,那就當是我老伍背信棄義,我只有一個兒子,我想讓他活的舒心!”
這是他整晚第一次正面回答任忠平的問題,也是他心裡最真實的想法。
面對老兄弟的直言不諱,任忠平怔了十幾秒鐘,最後舉起酒瓶跟對方“叮”的碰了一下,然後喝水似的仰脖將多半瓶糧食酒全都倒入口中,辛辣的酒液順著他的下巴頦滑落出來不少,卻愈發映襯出老頭的孤寂。
“走啦,明早上還得給你兒子看影片、當保安,你離開時候不用通知我,就算通知我也不會送你,拜拜!”
盯盯注視老哥們幾眼後,任忠平笨拙的爬起來,轉身朝出口方向離去。
路燈將他的影子拉扯的又瘦又長,給人一種莫名的心疼感。
“哐鏘哐鏘哐鏘,咿呀歹夫誒,對案不能食,拔劍擊柱長嘆息;丈夫生世會幾時?安能蹀躞垂羽翼!”
走出停車場,老頭像是喝多耍酒瘋似的,雙手比劃成京劇武生的架勢頭,聲音沙啞的吆喝著魯省特有的“高調梆子”,古樸中透著被年代遺棄的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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