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吧,這年頭還有偷車的?沒報案嗎?”
一聽對方即將說到主題,段龍頓時來了精神。
“也不算是被盜..”
男人有些遲疑的乾笑,接著擺擺手道:“算了算了,不說啦!越說越來氣。”
“說說唄哥們,我親小舅子在交警隊,保不齊能幫到你忙。”
段龍強忍著著急發問。
“我那車準確來說應該是被我獄友給借走了,但當天..”
男人磕磕巴巴的呢喃:“當天我倆確實喝大了,剛走出飯店門口遇上個欠我獄友錢不還的老賴,一聽這事兒我咋能不管,所以跟對方動了手,而我練過幾年散打,下手有點沒輕重,一拳把那老賴給鑿休克了,後來我獄友說他正好把對方擄走,逼迫對方家裡還錢。”
“然後你獄友把那老賴塞你車裡帶走的?”
聽到這兒,段龍大概弄清楚事情真相。
那輛冷鏈車百分之百是面前男人的,而他口中的“老賴”十有八九就是南川,算起來他和對方其實都被那個所謂的“獄友”給耍了。
“可不唄,這兩天我給我獄友打電話,他要麼不接,要麼就說有事兒,我讓他還車,他直接轉給我我十萬。”
男人吞了口唾沫解釋:“關鍵那車在我老婆名下,就算是賣,也得用我老婆的身份證過戶,我怕有什麼麻煩想找我老婆要身份證,她死活不肯給我。”
“你那獄友啥態度?”
段龍眯縫眼睛發問。
“他屁態度沒有,只告訴我把賬要回來了,還說車發生點事故,他覺得對不起我,所以乾脆買下來。”
男人搖了搖腦袋。
“這樣啊..”
段龍有些語塞,反倒不知道應該如何往下接茬,如何再引出那個神秘的“獄友”。
“誒哥們,你認識修理廠的人嗎?如果認識的話,不行跟我一塊去看看車子到底撞成什麼樣,如果能修好的話,我覺得還是..”
“認識!我親堂弟就是幹修理廠的,實不相瞞,我也幹過好些年的修理工,平常的小毛病,看一眼就知道啥情況。”
沒等對方說完,段龍毫不猶豫的應承,心裡暗道:這特麼不是瞌睡送來個枕頭嘛。
“那事不宜遲,咱們抓緊時間出發吧,我現在就聯絡我獄友,謝謝啊兄弟,你可幫我大忙了,我估摸著我媳婦這兩天不樂意搭理我,肯定是不想讓我把車賣掉。”
男人頓時欣喜若狂的掏出手機撥號。
“哪有哪有,這不緣分嘛。”
段龍笑呵呵的擺手,暗自嘀咕你才是真正幫了我大忙。
片刻後,兩人匆忙結賬,打了臺計程車徑直趕往男人獄友所在的位置。
透過閒聊,段龍知道男人本名曹安,而他那個獄友綽號叫果子,兩人之前均是因為打架鬥毆進去的。
大概一個多小時後,市北區郊外的一家小工廠內。
“我獄友家裡開了個小煉油廠,專門往冀北啊、豫南啊那些小加油站輸送,挺來錢的,你稍微等我一會啊哥們,我去找找他,很快就出來。”
見段龍盯著冒黑煙的煙筒子發呆,曹安遞上一支菸解釋。
“成,我就在這兒等著你。”
段龍毫不猶豫的應聲。
等對方徑直跑向三層的辦公樓,段龍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不由泛起嘀咕。
事情進展的貌似太過順利,這曹安咋瞅咋像個沒心眼,可那個所謂的“獄友”心裡肯定明白什麼事情,為啥還會同意見面?
不對勁兒!肯定不對勁兒!
段龍倒抽一口涼氣,接著不動聲色的摸出腰後的匕首,隨即不動聲色的藏在手心裡。
整棟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