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羅天帶著大寶緩步離去。
獨留下李國順呆滯的杵在樹下怔怔發呆。
“唉!這特麼叫什麼事啊!”
半晌之後,李國順窩火的跺了跺腳嘆息不止。
在這一磚頭拍下去可能砸翻一大片“達官貴人”的魔幻上京,他李國順雖然算不得有多位高權重,在也活的滋潤,原本以為仗著宗懷仁當後臺,這輩子怎麼著也能風風光光,可哪曾料到不過是個把月的時間,主子轟然倒塌,而他則是罪魁禍首。
“對不起啊老師,我別無選擇。”
腦海中浮現出宗懷仁的模樣,李國順內疚又苦澀的自言自語。
他很清楚自己對羅天的價值基本快要清零,也明白對方是在拿他當槍使喚,可除了乾瞪眼,什麼招都想不出來。
對於羅天的兇殘,他每每想起都會膽戰心驚,從毫不猶豫的整死馮海東的情婦、私生子,再到前兩天滅門幾個不肯出賣“宗懷仁”的老同仁,他心裡明鏡似的,只要不聽從對方的擺佈,那等待他的只能是一家老小橫屍街頭。
“唉,廢物!真特麼是個廢物!”
越想越憋屈,李國順抬起胳膊,照著自己腮幫子“啪啪”就是兩個嘴巴子。
...
另外一邊,羅天和大寶鑽進一臺稀鬆平常的“大眾”轎車內。
天外有天的四九城,他的身份或許算得上高貴,可比他更豪橫同樣多如牛毛,回家就必須保持“低調”,一直是羅天的行事風格。
“天哥,我不太明白,咱留著那李國順還有什麼用麼?要我說直接送走得了,他知道的太多,萬一哪天嘴巴沒把門,容易給咱們惹上一身騷。”
大寶一邊開車,一邊低聲提議。
“死是肯定要死的,但他得死的其所,擱上京裡當亡魂,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但要是死在郭鵬程的車上或者辦公室內呢?你想想看,是不是就另當別論,我聽說郭大少馬上要晉升了,這時候給他送去一份大禮物,想來他一定會非常惱火吧,誰能替他祛火?”
羅天緊了緊領口笑問。
“肯定是伍北啊,自打宗睿沒了以後,原先跟他一塊玩的不少公子哥似乎都在明裡暗裡的疏遠。”
大寶利索的回答。
“沒錯,郭大少絕對會第一時間把伍北拉出來擋災,而到那時候剛整死宗懷仁的虎嘯公司絕對勢頭正猛,換成我是伍北,腦子裡第一想法肯定是憑什麼?憑什麼每次你拉完屎,都要老子替你擦屁股,況且你狗日的也沒給過老子多少實質性的幫助。”
羅天伸了個懶腰說道。
“懂了,您的意思是離間他們兩人的關係?”
大寶後知後覺的壞笑。
“一次兩次不可能看到什麼效果,只需要在他倆心裡都種下相互嫌棄、厭惡種子就行,等到某次再遇上大事兒,興許都不用人挑唆,他們自己就能撕吧起來。”
羅天輕捶兩下後脖頸,擺擺手道:“突然想起來今天是週六吧,咱先不回家了,拐彎上軍校,看看我親愛的弟弟去,好久沒見到他了,也不知道小夥子有多少長進..”
同一時間,上京某特殊軍校內。
剃著精幹小平頭的羅睺正一襲體能服,玩命的在跑道上狂奔,身上的汗水將衣服打溼,接著又被體溫暖幹,形成一片片雲團似的白漬,因為打小就經常生病的緣故,他的體能以及身體各方面的素質在同齡人中都屬於最墊底的存在。
可自打想明白將來的路應該如何走後,羅睺也徹底改變心態,同期之中他一直都是最刻苦的那一個,白天練、晚上練,就連週六日放假休息,他也從來沒有停歇過,經過不懈的努力,雖然每次測試仍舊不盡人意,可他的身體確實是在肉眼可見的進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