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龍龍蠕動兩下嘴皮,沒有再繼續多言語。
人的執念是種很可怕的東西,就比如此刻的段龍,哪怕是天王老子下凡,恐怕也難以阻止他誅殺伍北的決心。
“還不出來啊伍老闆?”
衝著花池子的方向吐了口唾沫,段龍顯然失去了耐心,他再一次抬起槍口,表情略帶瘋狂的低吼:“你記住了,我就是你這輩子難以逾越的一條鴻溝,不論是過去還是現在,只要我不樂意讓你呆在青市,你就沒地方落腳!”
“嘣!嘣嘣!”
說完話,段龍朝著花池子裡再次連開幾槍。
花池子內寂靜一片,既沒有出現想象中的血濺三尺,也沒有響起伍北的一絲慘叫。
“嗯?”
段龍不由泛起疑心,先是朝前虛探兩步,拿腳踢了踢延伸到花池外面的植物,接著走上前,彎腰用手槍往裡扒拉幾下。
“啪!”
就在這時,一隻大手突兀攥住段龍持槍的手腕,用力朝下一拉,緊跟著就看到滿臉沾滿泥土和花草的伍北站了起來。
“嘣!嘣嘣!”
“咔咔咔..”
本能驅使下,段龍叩響扳機,可很快子彈打完,泛起卡殼的動靜。
“嘭!”
伍北趁勢而起,掄起另外一隻空著的拳頭,照段龍的腮幫子就是記大力勾拳。
段龍也挺生猛,見此情形非但沒有躲閃,反而迎了上去,用臉硬接下這拳後,藉著身高馬大的優勢乾脆朝伍北囫圇個壓了上去,伍北下意識的推搡,而正好給了對方可乘之機,段龍藉此順利掙脫開被伍北牽制住的右手。
頃刻間兩人同時摔進花池子中,沒有任何花架子,就是拳拳到肉的相互捶打在對方的臉上、身體上。
從豆龍龍的視角可以清晰看到,原本參差不齊的花花草草,隨著二人的翻滾碾壓,肉眼可見的速度倒下大片。
“你特麼在我眼裡從來連跟毛都算不上!”
打著打著,段龍逮住伍北想要起身的空隙,抬腿一腳狠狠踹出,再次將剛直楞起腰桿的伍北給踢出去老遠。
“吱嘎!”
“吱嘎!”
混亂中,幾臺打著雙閃的私家轎車由遠而近。
“哪呢小龍?”
“草特麼得,弄他!”
車還沒來及停穩,哈森、梅南南帶著十多個虎嘯家的年輕小夥手持單管獵槍和幾把小作坊裡造出的噴子急匆匆的蹦了下來。
看到豆龍龍手指的方向後,幾人猶如脫籠猛獸一般嘶吼著奔了過去。
“狗日的,你給我完蛋去吧!”
眼見伍北來了援軍,段龍搬起一塊足球大小的土坷垃砸在伍北腦袋上,隨即利索的跨出花池子,撒丫就沿街尾跑去。
“嘣!”
“別特麼跑!”
情急之下,哈森和梅南南同時開槍喝罵。
“別開槍,趕緊把傢伙式收起來,估計已經驚動了巡捕,咱們趕快撤。”
伍北掙扎半晌才艱難的坐起,氣喘吁吁的喊停打算追擊的幾人。
從段龍開槍到現在過去差不多也得七八分鐘,這動靜絕對已經引起路人的注意,如果再繼續戀戰的話,今晚他們有理也得變沒理。
“你咋了伍子?”
走上前攙扶的哈森低頭一看,瞧見伍北的大腿血流如注,立馬慌忙伸手觸控,想要堵住對方的傷口。
“剛才被那混蛋打中兩槍,草特爹的,他用的玩意兒是正經貨,我必須得趕快進行手術。”
伍北疼的滿頭大汗,倒抽一口涼氣回應。
豆龍龍呆呆的望向伍北,剛才段龍那一通胡亂掃射,伍北從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