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大以後,為了理想而努力,
漸漸的忽略了,父親母親和故鄉的訊息;
如今的我,生活就像在演戲,
說著言不由衷的話,戴著偽善的面具..”
隨著歌曲進入高潮部分,洪軍也“蹭”的一下蹦起來,扯著喉嚨大聲合鳴。
骨感難捱的現實社會,我們每個身處其中的可憐兒,哪個不是風吹浪打的水手,哪個不曾懷抱夢想和倔強,試圖用雙手滿足慾望,夢裡尋夢,誰沒有屬於過自己的金戈鐵馬、江山紅顏。
可真當歷盡千帆再回頭,多數人只能苦笑一嘆,水手就是水手,既無權決定揚帆,也沒法保證靠岸。
不知不覺間,豆大的淚水奪眶而出。
洪軍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掉眼淚,或許是聽出來大哥的送別,又或者是感恩對方數年來的照拂。
望著閉眼引頸高歌的段龍,洪軍抽吸兩下鼻子,接著起身慢慢朝酒吧外走去。
舞臺上,直至洪軍的身影徹底消失,段龍才慢慢睜開眼睛,將麥克風還給旁邊的駐唱女孩。
“哥,你唱的真心不錯,乾脆唱完唄..”
女孩滿眼崇拜的出聲。
“不了。”
段龍擺擺手,大步流星的返回座位。
聽歌的人已然離去,唱歌的人也就無需繼續。
正如洪軍猜測的那般,他想用這種特殊的方式送兄弟歸家退隱,但又害怕對方會戀戀不捨,所以全程只能緊閉雙目。
“不錯噢!”
“哥們唱的真是那個!”
鄰桌几個客人起鬨著連聲叫好。
段龍回以一笑,舉起酒杯示意感謝。
另外一邊,洪軍徑直出門,當即攔下一臺計程車,想都沒想直接說道:“師父,送我去高鐵站!”
沒有一刻,他比現在更加歸心似箭,也沒有哪一刻,他如此時這般迫切見到那些魂牽夢繞的親人。
司機點點腦袋,一記地板油踩到底,車子“昂”的一下躥出去幾米遠,完全沒有平常計程車該有的模樣,只不過彼時完全沉浸在“未來”當中的洪軍根本沒有丁點意識。
“吱嘎!”
車子剛行駛不到兩站地,司機突兀一腳急剎車,差點沒把洪軍給晃吐。
“怎麼了師傅?”
他隨即迷惑的發問。
“好像壓到什麼東西了,我下去看看。”
司機隨口敷衍一句,直接開門離去。
洪軍本能的望向車窗外,這才注意到自己所在的路段竟然空空蕩蕩,非但沒有其他車輛,就連路人都沒有半個,立時間意識到不對勁。
“噔!”
就在這時,迎面駛來一臺越野,明顯改裝過的遠光燈冷不丁亮起,晃得洪軍完全睜不開眼睛,他下意識的抬起胳膊抵擋。
“咣噹!”
緊跟著車門被人拽開。
幾條粗壯的手臂直接薅扯住洪軍的衣裳將他給硬拽了下去。
“宗..宗哥..”
當看清楚幾個青年背後的那張臉頰時,洪軍不自然的吞了口唾沫。
“著急上哪去啊軍兒?”
宗睿歪脖輕笑。
“不上哪,回住的地方。”
洪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佝僂腰桿回答。
“嘭!”
話音未落,一隻棒球棍迎面掄來,直接將洪軍砸的眼冒金星,捂著臉都蹲在了地上。
“軍兒啊,我跟你和龍哥都說過很多次,別拿我當傻子,即便你們真是那麼想的,人前也得稍微克制一下,我不要面子啊?”
宗睿蹲到洪軍的臉前,笑呵呵道:“咱弟挺出息的,今年國考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