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聲音,羅天條件反射的轉過去腦袋,而等看清楚來人,他直接像踩著電門似的一下子蹦了起來。
“哎喲喂小羅,你還在這兒呢?看架勢身體恢復的不錯哈,正好你趕緊替我跟服務員解釋一下,我說咱倆是好朋友,他死活都不相信。”
門口的男人摘掉腦袋上的漁夫帽,滿臉驚喜的招呼,正是之前把羅天嚇得屁滾尿流的王朗本尊。
“出去吧。”
羅天很是不自然的朝攆進來的服務員擺擺手,隨即乾咳兩聲弓腰問好:“王先生..”
“那麼生分幹啥,我比你也大不了幾歲,喊叔就成,我受得起。”
王朗自來熟一般走上前,一巴掌拍在羅天的肩膀頭上。
“你有事啊?”
羅天確實慫了,可角落裡的大寶並不懼怕,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吆喝。
“有你事啊?”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打門口方向傳來,只見楊暉把玩著把黑色手槍瞄向羅天。
“大寶你坐下。”
“小暉你進來!”
羅天和伍北異口同聲的開腔。
“搶我詞是吧?老侄你學壞了哈。”
伍北豁嘴笑了,順手攬在羅天的後背上,接著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指了指茶几上的洋酒,語調誇張道:“嘖嘖嘖,還是你們年輕人懂生活哈,這玩意兒叫啥來著?哦對,人頭馬面酒是吧?正經不便宜呢,我以前就擱電視裡見過。”
“哥,人頭馬沒有面。”
楊暉徑直走到旁邊,故意拿胳膊肘子蕩了一下大寶,結果發現對方竟紋絲不動,下盤相當的穩固。
“確實挺沒面兒的哈,往後別老學人舞刀弄槍的,得虧屋裡的全是好朋友,這要是碰上個不好說話的,不得原地跟你翻臉吶。”
王朗餘光掃過兩人的小動作,側頭看向羅天努嘴:“你說是不是啊天兒?”
“王先生,我從昨晚十點鐘開始一直到現在,吃喝拉撒都在這屋裡進行的,外頭的任何事情沒有摻和過,不信你可以調監控,您如果有什麼問題,我真回答不上來。”
羅天口乾舌燥的吞了口唾沫訕笑。
對於那些可以輕鬆要了自己小命的存在產生畏懼似乎是刻在人骨子裡的基因。
王朗不光敢辦他,可能辦完都不一定承擔多大的風險,這是羅天前段時間回上京,特意找了不少叔叔伯伯打聽到的事實。
“別那麼緊張,我就是剛好路過,聽說你跟一個姓安的小朋友在這兒喝酒,特意來打聲招呼,你不會覺得叔是來找麻煩的吧?”
王朗會心一笑,隨即自顧自的倒上一杯洋酒,放在嘴邊輕嘬半口,表情愜意的抽了口氣:“這玩意兒的口感不咋地啊,都趕不上我家門口小賣店十塊錢三斤的散白。”
“安仔走了,就在您進門前幾分鐘,我可以對天發誓..”
一聽王朗的目標是安仔,羅天立馬很沒義氣的出賣掉對方。
“不應該吧,我擱樓下門口站了能有十分鐘,咋還沒看到他呢?你們是好朋友,不行你替我聯絡他一下吧。”
王朗又啄了口洋酒微笑。
“好。”
羅天不帶丁點遲疑,掏出手機直接按下安仔號碼,並且開啟擴音供能。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伴隨著機械的電子合成音響起,羅天的小心臟也不由狂跳起來。
“他..他關機了好像。”
羅天小心翼翼的指了指手機。
“我想找他,又沒啥太好的渠道,你當大侄兒的一定不會讓叔失望,想想辦法哈。”
王朗一副沒看見的模樣,抄起做工精美的酒瓶來回翻動觀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