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街頭,在一聲“各自保重”中,王海龍鑽進了一臺黑色的“依維柯”絕塵而去。
車門關上的一剎那,伍北看到了齊金龍和王野。
王野蓬頭垢面,一雙眸子像是得了紅眼病似的遍佈血絲,整個人完全沒了往日的精氣神,活脫脫老了十歲不止。
兩人只是對視一眼,便被車門徹底擋住,而車門也像一道天塹,將他們真正分隔成兩個不同世界。
這也是他最後一次見到王野,從那以後,這個人便只存在於他的記憶當中。
很久之後,關於王野的結果在社會上流傳出好幾個版本。
有人說,他患上了抑鬱症,吞服大量安眠藥不治身亡。
也有人說,他有先天性心臟病,某個夜晚突然病發。
很多年以後,有人說曾在上京的某個天橋底下見過一位精神失常的拾荒者特別像王野,還特意拍下照片給伍北看,對此伍北也只是一笑了之。
回到虎嘯公司已經是凌晨的兩點多鐘。
伍北慣性的打算回辦公室裡對付一宿,結果卻發現門被反鎖了。
“估計是夏夏姐在裡面睡覺。”
王順低聲說道,同時還表情猥瑣的拿出一把鑰匙慫恿伍北:“好機會,來個猛虎撲食。”
“滾犢子吧,我怕伍哥最後猛虎落淚,被吵醒的趙念夏是個魔鬼,她真能把伍哥撓的找不到北。”
羅睺一巴掌拍在王順的手背上,直接勾起伍北的脖子壞笑:“得了,您老今晚上還是去我那湊合一..”
“嘎巴!”
話音未落,房門突然開了,只見趙念夏套著一件毛茸茸的粉色睡衣,杏眼朦朧的出現在房內,不滿的衝伍北嬌嗔:“我拜託你,下次要麼直接敲門,要麼就乾脆悄悄離開,別在外面嘀嘀咕咕好不好?”
“我的錯!”
伍北縮了縮脖頸,嘴上說著有罪,但雙腳卻不老實的往屋裡邁。
“你們進來不?”
趙念夏側開身子,同時問向哥倆。
“不去了,他倆困得不要不要的。”
伍北迴過腦袋,衝兩人擠眉弄眼。
“我覺得我精神挺好的啊?”
羅睺賤不拉幾的伸直脖子。
“我覺得你困了,非常困!你覺得呢?”
伍北瞬間拉長臉。
“呃..你覺得相當對。”
羅睺的氣勢一下子蔫吧了,訕笑兩聲,被王順迅速拉走。
回到一塵不染的辦公室,嗅著空氣中瀰漫的香味,伍北像個二傻子似的東張西望,兩眼不老實的掃向屋裡的隔間,那地方之前有張床,被伍北拿來當睡覺的地方。
現在床倒是依然在,只是被罩和床單全都換成了粉紅色哈嘍kitty,門上也多了個紗簾,反正整的像極了女孩子的閨房。
“困了沒?”
趙念夏柳眉上揚,小臉紅撲撲的,帶著股媚眼如絲的嬌羞感。
“還真有點。”
伍北的心思頃刻間活躍起來,裝模作樣的打了個哈欠。
“那..睡覺吧?”
趙念夏的臉頰更加緋紅,聲若蚊鳴。
“好嘞好嘞,睡覺!”
伍北小雞啄米一般狂點腦袋,難以形容的心潮澎湃,拔腿就準備往隔間的方向走,腦海中各種香豔的畫面已經如同電影一般播放起來。
這特孃的,幸福來得也太突然了吧!老天爺真是太愛我了!
“咦?你幹嘛去?”
趙念夏一把拽住他的胳膊。
“不是睡覺嗎?”
伍北吞了口唾沫,很含蓄地吧唧嘴角。
“是睡覺呀,你在沙發上,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