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十幾年來更是有數不清的有才能的女子入朝或從軍,雖然比起男人,站在朝堂之上的女人還是少得可憐,但也足夠證明這些能站上朝堂的女子,都是些厲害的角色。
北寧侯與長公主兩家關係本還算不錯,可不知道為什麼,長公主這次就跟被踩了尾巴似的,突然暴起。
還一連幾天兇悍無比,一副要扒了林淵和林修兩人那身官服的模樣。
且朝中還出現了鳥盡弓藏,皇帝要借長公主的手除掉昔日功臣這樣的流言。
那原先給林歇說好的人家也惶恐不已,冒著被北寧侯府記恨的危險,硬生生毀了婚,還趕緊娶了別家的女子。
神奇的是,就在那人悔婚之後沒多久,長公主就安靜了。
林淵差點被氣笑:“她這是吃錯藥了嗎?還是單純看不慣你替安寧悔婚,也想讓你也體驗一下被人悔婚的滋味?”
林修也不知道。
但這事來得快,去得也快,還因此抓出了不少藉機冒頭的廢帝餘孽,說是長公主故意設局抓人也是有人信的。
之後又過了幾天,北寧侯府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位不速之客沒走正門,而是翻牆進來的。
且她翻牆進來後的地方,正好就是榕棲閣,熟門熟路,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來了。
那人趁夜進來,一身夜行黑衣卻沒有蒙面,進入榕棲閣後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面牆前的林歇,問道:“幹嘛呢?”
雲朵飄動,露出藏在其後的月亮,銀色的月光灑落地面,也照清了來人的面容。
此人非但沒有蒙面,還是一臉濃豔的妝容,柳眉紅唇,看著傲氣極了。
此時北寧侯府任何一個人過來,都能認出這位不速之客就是前些日子攆著林淵和林修咬的長公主殿下。
林歇雖然看不見,卻能聽得見,因此長公主進來時她就繃緊了身子,直到長公主開口,她聽到熟悉的聲音,這才放鬆下來。
林歇抬手撫在牆上,回答說——
“安寧來過一次,就在這面牆後面。所以我想等著,看看她會不會再來。”
第3章
林歇的容貌雖與林安寧一模一樣,但兩人的氣質是全然不同的。
林安寧忘卻了不少幼時遭受的困苦,如今記憶中被寵愛的時間又比受苦的時間長,一身蜜罐子裡泡大的嬌憨氣,看著一點都不像是個十七歲的大姑娘。
林歇從小就被逼著懂很多事情,學很多本事,十歲起便會殺人。大概是因為這樣,她性子裡總帶著一股子他人無法理解的無所謂,又信奉盡人事聽天命,好好的一個十七歲姑娘,看著卻比歷經世事的老太太還灑脫些。
一對雙生子站在一塊,乍一看是一模一樣,可一旦說笑行坐,便能看出完全的不同來。
“別等了。”長公主告訴林歇:“林無咎那小子把你以前乾的那事告訴了安寧,安寧憋不住又告訴了我女兒,兩丫頭那叫一個同仇敵愾,就差沒扎你小人了,怎麼可能還來看你。”
“是嗎。”林歇有些遺憾,轉身按照記憶走到石桌邊,雙手摸索著找到了石椅坐下:“可惜了,我還想與她說說話呢,我都好久沒和她說過話了。”
“有什麼好說的。”長公主也在石桌邊坐下,她的年齡比林歇大了一輪,卻意外地與林歇聊得來,因此兩人關係一直都很好,埋怨起對方來也很是順口:“這一家子都把你當了仇人,回來又有什麼意思呢?”
林歇:“可我就是林歇啊,不回這裡,我還能去哪?”
“那都比這好。”長公主嫌棄地摸了摸石桌,發現上面並無灰塵,就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玉瓶子,放到了桌上。
隨後她又想起林歇看不見,就拿起了玉瓶,和那每日送飯的瘸腿婆子一樣,握起林歇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