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歇離開,他背起輕傷昏迷的君葳緊跟在林歇身後。
林歇殺了人,因睡不夠導致的暴躁脾氣這才消散不少。
她朝慘叫聲傳來的方向趕去,卻又在即將抵達的那刻停住腳步,並反手把長劍扔回給了黑衣男人。
揹著君葳的黑衣男人措手不及,騰開手來接住長劍,卻差點把背上的君葳給摔地上。
他疑惑:“怎麼……”
黑衣男人的詢問聲戛然而止,只見在林歇五步之外,一個身著黑色院服的書院學生背對著他們,學生腳下的雨水是淡紅色的,腳邊還躺著一個半死不活手腳骨頭都被折斷的成年男子。
被折斷的森森白骨刺破皮肉,看著叫人頭皮發麻。
而在他們十丈之外,康王世子君鶴陽護著身後的君蕤,一邊把君蕤想要探出來看的頭壓回去,一邊對著那位書院學生無奈道:“常思,你下手就不能輕點嗎?君蕤才十二歲看不了這個。”
被好友抱怨手段過於兇殘的夏衍並沒有理會,而是側身,看向了身後突然出現的林歇。
夏衍眼底殘留的淡漠在看到林歇時化作了錯愕。
大雨,樹林,渾身溼透的林歇。
許是因為太冷,林歇的臉色蒼白得有些嚇人,白色的院服被打溼後徹底貼服在了林歇身上,勾勒出少女獨有的玲瓏曲線。
夏衍窘迫地別開了視線。
“常思,怎麼了?”君鶴陽揚聲問道。
夏衍的身形正好擋住了林歇,所以君鶴陽沒看到突然出現的林歇。
君鶴陽等不到夏衍的回答,就拉著君蕤朝夏衍走來,為了不讓君蕤看到那個成年男子的慘狀,君鶴陽還很體貼地捂住了君蕤的眼。
然而君蕤可是聽到有人說他娘壞話能不管對方人比自己多、年紀比自己大,直接就衝上去和人幹架的爆脾氣,怎麼會乖乖聽君鶴陽的話。
他不耐煩地把君鶴陽的手拿開,結果一低頭就看到了地上四肢被折斷,姿勢扭曲可怖,傷口血肉模糊的成年男子。
那男子還活著,因為慘叫會扯動身體讓四肢更痛,他只能像條狗一樣,張著嘴發出嗬嗬的聲響。
可怕的視覺衝擊讓君蕤跑到一邊扶著樹幹吐了。
君鶴陽無奈搖頭:“就說了讓你別看的。”
察覺到君鶴陽朝他們走來,夏衍脫下了身上的黑色外衣,朝著林歇大步走去。
黑色的院服外衣在雨中揚起,落到了林歇的肩頭。
尺寸過大的外衣直接就將林歇整個裹住了。
夏衍想了想,怕林歇看不見不知道他這麼做是為什麼,就小聲提醒了一句:“擋著。”
林歇也是想了想才懂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心情又一次變得微妙了起來。
林歇還沒入長夜軍時過得雖然是普通人的生活,可那會她還是個小娃娃,哪有什麼男女之分。
入了長夜軍後大家都住在一塊,日常除了訓練就是學習,前輩們又都是言行無忌的性子,喝醉了光著膀子打架都是常有的事,林歇從小就看慣了,也不覺得有什麼。
後來被抓去煙花之地假扮醜丫鬟,更是讓林歇對男女之事養出了一身平靜無波的佛性。
林歇能分出男女,也知道男女有別,更清楚自己是個女的,但真的被當成女子小心翼翼地對待,卻是第一次。
感覺,很奇妙。
林歇一手攏住黑色的外衣,一手在外衣遮擋下隔著溼漉漉的院服布料摸了摸自己的胸和腰。
嗯……軟乎乎的。
同樣對此感到奇妙的還有林歇身後的黑衣男人,他看著夏衍的目光不由得帶上了一絲敬佩。
君蕤吐完又朝著林歇這邊過來了,自然不是為了林歇,而是為了林歇身後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