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都矜嬌自得地叫人厭煩。
偏偏訓練時間只有一個月,他還不能用軍中的手段去調.教。
夏衍用心訓練過幾次之後,他對自己一手□□出來的兵都變得和藹了,只覺得比起那些各有想法不願聽從命令,他又不能下手去訓的學子,自己賬下的將士們簡直優秀到完美。
為防自己做出什麼不太好的事情,他向書院提出申請表示退出武演,說是就算沒他,書院也未必會輸,因為這本就是未經世事的學子之間的比試,致遠書院的學生不會比其他書院差。
但是書院不聽,還是希望他能繼續參加武演。
夏衍想了想,覺得自己已經浪費了他們半個月的時間了,這個時候退出確實不好,便努力平衡這麼一支“軍隊”,在大比上打了一場又一場精彩的勝仗,最終摘得桂冠。
只是在眾人都因勝利歡呼的時候,只有他如釋重負,逃出生天一般地鬆了一口氣。
第二年——也就是去年,他不打算參加武演,甚至連大比都不打算參加。
可書院院長還是不聽,天天跑來將軍府,非要夏衍參加。
其他都還好說,武演夏衍是真的不想再繼續下去了。
他知道自己若是和之前一樣獲勝,第二年院長必會再度要求他參加武演,於是他一勞永逸,在開頭就打了一場叫致遠書院,乃至對戰書院以及觀戰群眾都目瞪口呆的勝仗,並同時給兩所書院的學子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最終,去年的武演,致遠書院打贏了第一場,但也只打了這一場。
還聽說今年春季返回書院的學生比去年少了近百來個,那近百來個學生都是參與過去年武演的,有的一蹶不振棄武從文,並轉了書院,也有的意識到了什麼,直接就瞞著家裡或求著家裡,入伍從軍。
而夏衍在那一場武演上所做的,不過是把戰場上那一套搬了過來,手腕鐵血到幾乎可以說是逼著他們撕碎武演玩笑似的外衣,直面了戰爭的殘酷。
那一場雖無人員真實傷亡,但夏衍下令時的冰冷,他們不聽從導致的後果,以及最後打勝仗時毫無欣喜甚至想要痛哭的情緒,光是回想就叫他們膽寒。
夏夙說完還看了看林歇,有那麼一點點擔心林歇會因此覺得夏衍太過分了。
誰知林歇只是笑著對夏衍說了句:“你這不是欺負人嗎?”
夏衍一臉平靜,並把林歇偷偷挪開的,某道據說口味比人性還複雜的藥膳靜悄悄夾到了林歇碗裡,說道:“是院長先動的手。”
林歇先是一臉憐愛,點點頭說:“委屈你了委屈你了。”
等吃到碗裡的菜,她立刻就變了臉,在桌下踩了夏衍好幾腳。
就會欺負人眼盲,他委屈個屁!
大比會有七天,負責場地佈置的除了致遠書院和其他書院的先生,還有各書院的相關社團。
其中就包括了夏夙的機關社。
也因此,夏夙失去了參加射箭比試的權利,畢竟她是機關社的建立人,就算不經手射箭場地的佈置,也容易有提前知道場地佈置,以此獲取便利的嫌疑。
林歇本以為夏夙會不開心,畢竟夏夙對射箭的喜愛林歇深有體會。
誰知夏夙並不沮喪,還說就是她自己向書院提出,為了避嫌應該取消她的比試資格。
林歇不懂:“這又是為什麼?”
夏夙搖頭晃腦:“因為啊……”
林歇:“嗯?”
夏夙:“不想在大比上見到不想見的人。”
林歇:“比如?”
“太多了。”夏夙掰著手指頭數:“比如一定會來看君鶴陽比試的康王與康王妃,比如奉太后的命,前來看夏衍與媛媛參加比試的宮中嬤嬤,還有你知道嗎?聽說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