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夙滿是氣憤地朝著夏衍離開的方向揮了揮拳頭,然後才帶著林歇去換衣服,順帶把剛剛打聽來的訊息告訴了林歇:“那個人叫溫蘇蘇,在心齋書院也算風雲人物,聽說她人品雖然不好,但是琴技非常不錯,不少人都說這次琴試魁首非她莫屬。”
林歇聽了,只道:“那就好。”
能在四天後的決賽遇上,就好。
書院對騎服沒有規定,所以學生在騎射課上穿的基本都是自家帶來的騎服,也有人嫌換衣服麻煩,直接用攀膊束了衣袖就上場了。
但穿騎服總能安全些,所以夏衍看到夏夙,就讓夏夙帶林歇換衣服去了。
夏媛媛的騎服是白色的,仿了東境遊牧民族的服飾,翻領束袖,下裙左右兩片交疊,內著長褲,筒靴。
夏夙怕林歇的頭髮會在馬上被顛亂,索性替她重新把頭髮梳了一遍,將所有頭髮都高高束起,用髮帶固定。
利落的髮式搭上林歇這一身衣服,顯得格外乾淨利落,英姿颯爽。
夏衍牽著馬在外等候,聽到動靜回過身,便被這樣的林歇給驚豔到了。
這是他不曾見過的林歇,哪怕是在最初發現林歇身份的那次,林歇穿得也是一身輕飄飄的衣裙。
但想想記憶中未央殺陰楚國公主時那一身利落的黑衣,又覺得這可能才是林歇最初的模樣。
夏衍的馬是一匹黑馬,夏衍帶著林歇走到馬邊,握著她的手去撫摸熟悉這匹陪伴了他多年的落燕。
落燕這個名字聽起來挺秀氣的,可林歇觸碰之後就知道,這絕對是一匹不可多得的好馬,甚至還可能陪著夏衍上過戰場。
林歇小小聲問夏衍:“你這算不算欺負人啊?”
夏衍理直氣壯:“就欺負了,反正我不換,換了馬把你摔了怎麼辦。”
林歇樂得不行。
帶人騎射還要許久才開始,夏衍怕林歇凍著,就替她披了一件自己的大氅,兩個人牽著馬,圍著教場散步。
夏夙又一次感受到了孤獨,二話不說就跑去了教場邊找位置,勢要離這兩個人遠遠的。
……
林安寧中午是和蕭蒹葭一塊吃的飯。
蕭蒹葭上午有事,中午才到的書院,且她不止是一個人來,還帶了這次趁著年末赴京述職的幾個地方軍營的將領。
這些人與蕭蒹葭交情不錯,知道蕭蒹葭今日要去書院看她侄女的大比,都說要湊熱鬧,就來了。
所幸林安寧也是個開朗不怕人的性子,叔叔伯伯叫得十分痛快。
午飯後,得知林安寧要參加帶人騎射的蕭蒹葭與那一群將領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書院教場,很是引人注目,也讓過來與林安寧碰頭的蕭瑾晚緊張不已。
這些人可都是實打實從軍營裡出來的!
蕭蒹葭跟林安寧和蕭瑾晚說話,蕭瑾晚絲毫沒有因為蕭蒹葭是個女的就有所輕視,反而因為蕭蒹葭戰功累累而感到無比的敬仰與欽佩。
那些將領們則在一旁說說笑笑,東張西望。
突然,他們中有人“嚯”了一聲。
“快看那匹馬!”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是一匹極其漂亮的黑馬,頭細頸高,四肢修長。
在高大的黑馬上坐著一個身披大氅的女子,馬旁一個眾人都熟悉的身影正牽著韁繩,拉著黑馬散步似的走著。
“那馬是落燕?”
“是夏常思那小子?”
“可以啊,都知道拿自己的愛馬來討姑娘歡心了。”
“等等,那姑娘是不是有點眼熟?”
此話一出,眾人默契地轉頭看向了還在與蕭蒹葭說話的林安寧,隨後又猛地轉頭去看馬上的姑娘。
幾個來回後,終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