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走,就在她想著要不要拔掉根身上的銀針,先用聽聲辨位出去的時候,她聽到了幾個學生嘴上沒把門的胡侃——
“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
“就是!就該關了那些個女子學院!讓那些個不安於室的女人們都回家去,還有那些女官,特別是那長公主,不就是仗著皇親國戚的身份才能入朝為官嗎?”
“就是,一個女人能有什麼能耐,她懂什麼叫家國,什麼叫天下嗎?”
“牝雞司晨!”
……
林歇握著樹枝的手緊了緊,就在她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踏出一步的時候,一個少年疾步朝那幾個學生衝了過去,隨後林歇便聽到了拳拳到肉的悶響。
那幾個學子有慘叫的,有求饒的,更有厲聲威脅動手的少年的。
“君蕤!你別以為你娘是長公主就可以在書院裡為所欲為!你若敢打我,我、我就讓我父親參長公主!”
“找死!”打人的少年開口,兇狠地如同惡狼一般。
林歇整個人都僵住了。
君蕤,長公主家那對龍鳳胎之一。
君蕤今年才十二歲,但下手極狠,把人從威脅打到求饒了還不停手,打到人沒了聲才停下。
君蕤冷哼一聲,又踹了不知道誰一腳,然後回頭,看到了杵在樹後的林歇。
君蕤死死盯著林歇那張和林安寧一模一樣的臉,以及林歇臉上綁著眼睛的緞帶,眉頭緊得能夾死蚊子。
“林歇?”君蕤問。
林歇張了張嘴,因為太緊張沒能發出聲音來,於是便直接點了點頭。
君蕤:“你來東苑做什麼?”
東苑?
她跑東苑來了?
難怪能遇到男的,原來這裡是東苑。
君蕤是個急性子,見林歇沒有馬上回答,就又說:“安寧姐姐討厭你。”
林歇心裡:嗯,我知道。
君蕤:“我也討厭你。”
林歇心裡:……好吧。
“所以你別再出現在我面前!”說完,君蕤就轉身走了,留下一地奄奄一息的學生,以及一個迷路的林歇。
不是,就算討厭我,你也行行好幫忙把我帶回西苑啊!!
林歇朝著君蕤離開的方向抬起手,一聲“阿蕤”差點脫口而出,被她生生嚥了回去。
待腳步聲消失,林歇放下了手,開始考慮待在這裡,能否等到來找這些學生的先生,從而被先生帶回西苑。
只是到時候,她要如何說明自己為何會在這裡呢?
迷路?
聽起來可真傻。
就在林歇糾結的時候,一隻手拉起了林歇用來探路的樹枝。
林歇愣了愣,因為她沒有聽到任何聲音,拉起樹枝另一端的那個人,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高手。
那人不僅拉起了林歇的樹枝,還扯著樹枝,帶著林歇往前走。
林歇被帶著走了幾步,然後才反應過來,對方似乎是在帶她離開這裡。
林歇清了清嗓子:“請問……”
“安靜。”
聲音冷淡。
林歇:好嘞,您帶路您說了算。
那人帶著林歇往西苑走,因是繞過了教場的路,所以這一路都是在林子裡穿行。
林子地面不平,那人走得又快,林歇好幾次被石頭樹枝絆倒,都是被那人用樹枝擋著才沒摔地上。
一路就這麼有驚無險地走著,林歇突然感覺樹枝另一頭被人放下了。
與此同時,遠處傳來了連翹的聲音:“姑娘,你跑哪去了!”
林歇等到連翹跑到自己面前,問她:“你剛剛看到我的時候,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