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扔去那些地方做了一陣子的粗使丫鬟,還為了保證她的“安全”,把她打扮得要多醜有多醜,令人看了就倒胃口。
偏這樣了還不算完,他們還總讓林歇去觀摩,從聽牆角到看現場,讓林歇從羞憤欲死到一臉麻木,反正林歇現在對著再羞恥的事情都能面不改色,淡定的跟塊木頭一樣,殺起目標人物來和平時無異,前輩們還總稱他們這是教育成功了,讓林歇每每聽到,都想往他們身上也捅幾刀。
花柳巷是京城有名的尋花問柳之地,夏夙一聽就聽懂了林歇是什麼意思,非但沒有絲毫被冒犯的羞惱,反而是笑得整個人都快滾到桌子下頭去了。
夏夙止不住笑意,林歇也沒管。
卻不想惹了旁人埋怨——
“既是借住在鎮遠將軍府的姑娘,行事也該注意些,這般失態,成何體統。”
其實夏夙還是很剋制的,就算爆笑也不至於到引人側目的地步,這都有人上趕著來找懟,夏夙不回擊是真對不起她這嘴毒的名頭了。
“哪家的姑娘這麼有體統,對著旁人評頭論足,我這也是生平僅見了。”夏夙收了笑聲,臉上卻還帶著笑意,配著這番話,聽著真是格外欠抽。
卻不想那人也不糾纏,雖面上不好看,但還是忍了下來,說道:“失禮了,只是覺得將軍府的家教不該是這樣的,我想夏姑娘也是受了旁人影響,若是如此,還是離那起子沒教養的遠些比較好,沒得拖累了夏姑娘身後的將軍府。”
夏夙此刻身邊有誰,那不是顯而易見的嗎?
夏夙臉上笑意收斂,意識到對方是衝著林歇來的,不過在拿她做筏子罷了。
於是夏夙說話也越發難聽了起來:“姑娘厲害了,竟然還知道將軍家的家教如何,唉,你倒是和我說說,你這是懷著什麼心思,才把我家的事打聽得這麼清楚呀?”
“你!”那姑娘頭上簪著一朵紅瑪瑙攢成的頭花,此刻漲紅了臉,那顏色竟快比過頭上的瑪瑙花了。
夏夙:“說呀,怎麼不說了?我什麼呀?”
那姑娘哼了一聲:“你這般替她說話,她可有開口說一句?夏姑娘可別白白做了別人手中的刀,髒了自己成全了別人。”
夏夙冷笑,隨後看向林歇:“林歇,人讓你說話呢。”
林歇歪頭想了想,然後開口:“一句。”
夏夙和那姑娘都愣住了,最後是夏夙先想起那姑娘指責林歇時說的話,又一次笑瘋了。
她不是讓林歇說一句嗎?那林歇就說“一句”咯。
那姑娘也反應過來,意識到林歇的耍弄之意,又發現四周除了夏夙,還有旁的人也聽懂了林歇的話笑出了聲,頓時羞憤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