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人,能在未央姐姐殺了他之後把把柄拿出來,讓鎮遠侯府為他陪葬,所以未央姐姐能做的,只有把父親手中握有的把柄毀掉。難道換個人坐龍椅,便能將把柄毀掉了?你說父親究竟拿了什麼來威脅未央姐姐?又有什麼,能一舉將整個鎮遠侯府顛覆?”
人的適應力果然是無限的,曾經聽父親說要造反,被嚇的無法接受的君葳,如今也能張口閉口造反篡位了。
弟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自己姐姐:“你覺不覺得,我越來越像父親了?”
姐姐抬頭,想也不想說道:“你不像他,若是像他,你就不會問我這個問題。”
你是有感情的人,而他不是。
弟弟笑了,轉身看向地面的雨後積水,小小的一窪積水,倒映著沉甸甸的烏雲:“是啊,我怎麼會像他呢。”
……
林歇離開別苑後沒有直接回北寧侯府,而是去了鎮遠侯府。
先前林歇休養身體,連著幾個月不曾來過,之後又去了春獵,春獵回來又接連下雨,直到今日才又重新踏入鎮遠侯府。
府裡雖然大變了模樣,可對待林歇的態度一如既往。
和林歇一樣沒再去書院夏媛媛擔起了管家的重任,一聽林歇登門,便跑到了門口來接。
“夏夙又去軍營了,我已經叫人給她傳話,知道你來,她必是要趕回來的,你可得在這多留一會兒。”許是管起家來與人打交道的機會也多了,夏媛媛說話少了幾分柔和,多了幾分爽利。
林歇哪有不答應的。
除了夏夙,夏衍那邊也收到了傳話。
夏衍今日正好在家,林歇來時,他正在和陳晉說話。
主要是陳晉有事拜託夏衍,讓夏衍還在陰楚的五弟幫他把還在陰楚的玉明闕捎帶回來。
夏衍答應了。
陳晉看夏衍明顯和往日不同的模樣,便笑:“你這模樣,應該有嚇到林歇吧?”
夏衍:“什麼?”
陳晉指向夏衍的臉。
倒不是夏衍臉上長了什麼,而是因為林歇命不久矣,夏衍心情一直不好,整個人也因此染上了叫人駭然的煞氣,不僅模樣叫人看著便不敢大聲說話,便是他開口隨便說句什麼,也能叫八尺大漢虎軀一震。
因此林淵那邊還有人去勸,他這邊可是一個敢上門打擾的都沒有。
夏衍這才聽明白,說道:“我不在她面前這樣。”
夏衍不願讓林歇有壓力,因此在林歇面前,他都極力忍耐著,讓自己顯得和往常無異,只在林歇不在時,才會表露出自己所受到的影響。
陳晉抽氣:“感情你只嚇別人啊?”
夏衍:“啊?”
陳晉扶額:“算了算了,既是這樣我也不用瞞你了。”
夏衍一愣,不知是預感到了什麼,心跳突然便有些快了起來:“你瞞了我什麼?”
陳晉:“我讓玉明闕從陰楚給我帶了一味草藥回來,是專門用來治林歇的眼睛的大熱之物。”
夏衍睜大了眼睛不敢出聲,像是害怕夢會醒一般。
陳晉和夏衍說過的,林歇的眼睛只能在確保身體狀態穩定的情況下才能醫治,但林歇的毒解不了,於是也就治不了眼睛。
如今陳晉說能治眼睛,也就是說……
夏衍一把抓住陳晉:“未央身上的毒能解了?”
陳晉一臉“不然你以為呢”的模樣。
可夏衍非要一個準確的答覆才肯放心,逼得陳晉不得不說了好幾遍,說自己確實是有法子保林歇的命了。
正巧這時下人來傳話,說林歇來了,夏衍丟下陳晉就跑了出去。
夏媛媛正帶著林歇往後院走呢,夏衍突然便跑來了,沒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