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項計劃,最後因為國庫緊張而終止了。
長夜未央四個字,也成了他們這些三皇子黨們私下拿來譏諷廢帝的笑話。
林安寧哽咽著,不停地搖頭:“不是的叔叔,我沒記錯,如果我沒有失去記憶,我可能早就忘了這件事了,可是在我恢復記憶的時候,那些被我想起來的記憶都好清楚,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樣,我不會弄錯的,真的,叔叔你要信我啊……”
說著,林安寧又哭了起來,因為哭得太狠了,身子甚至開始微微的抽搐。
蕭蒹葭當即坐到了林安寧床頭,從後面抱著林安寧,搓著她的手臂安撫她:“我們信你我們信你,你別這麼哭好嗎,別把自己的身子哭壞了。”
林淵也跟著默了下來,不願在這個時候刺激林安寧,可林修卻說話了:“就算她真的說了自己又叫未央,可未央二字又非什麼罕見的名字,也許只是同名呢?”
若在平時,林修一定不會這樣急切,急到連林安寧的身體都顧不上,可他急需證明,卻不知道是想要證明林歇是未央,還是想要證明林歇不是未央。
“無咎!”蕭蒹葭呵止。
好不容易稍微冷靜下來的林安寧果然又炸了,她聲音尖銳地叫喊著:“她是她就是!!她就是未央!!”
聲音太大,蕭蒹葭怕外面的人聽見,連忙用手捂住了林安寧的嘴。
林修也意識到自己急切了,默默後退不再說話。
帳子裡頓時又陷入了一片靜默,只剩下林安寧被捂著嘴抽泣哽咽的聲音。
過了許久,背靠在蕭蒹葭懷裡,滿臉眼淚的林安寧拿開蕭蒹葭捂著自己的手,又說話了。
比起之前的混亂和著急,這次她的聲音稍微平靜了一些,思路也終於清晰了許多,而不是一味地強調記憶和強迫別人認同她的看法。
她打著嗝說道:“這次春獵,姐姐帶了刀和弓來,我在林子裡昏迷前看到她了,她手上拿的就是那把她帶過來的刀,先前還在她床邊放著的,你們可以去看看刀還在不在,也可以直接問她,直接問姐姐,問她是不是、是不是未央……”
說著說著,情緒相當不穩定的林安寧又哭了起來。
林修也是才知道未央先前也在林子裡,他騎射普通,蕭蒹葭不許他跟著去夜間的林子裡找林安寧,於是他便留在了營地,之後又一心照顧受傷的林安寧,自然也不曾聽聞未央現身的訊息。
此刻聽了,立刻便說道:“林歇一直都在營地,沒有離開過。”
林修見到的,自然就是偽裝成林歇的木樨。
蕭蒹葭與林淵也恍然驚覺,他們還是被林安寧的話給影響了,竟都忘了在他們帶著林安寧回來的時候,是有看到林歇的。
如果林歇是未央,那他們不可能在營地裡看到林歇。
林安寧愣了愣,隨即又哭鬧起來,毫無根據地堅持著自己的想法:“你撒謊你騙人!她不可能在!你騙人,你叫她來,你若真的見到她了,你叫她來!!”
正好,林淵剛剛才聽說未央被叫去了皇帳,只要能把林歇找到,就能證明林安寧的猜測全是假的。
想到這一點,林淵果然便找起了林歇,帳子裡沒有,那就叫人去帳子外頭找,甚至還將林歇那個丫鬟找了過來。
半夏先前被打暈,醒來後就看到了偽裝成林歇的木樨。
木樨唬半夏,說她是自己暈了過去。
還說可能是這些天趕路累著了,讓半夏回去休息休息,還在給半夏喝的茶水裡放了容易犯困的藥物,半夏喝了之後果然困得不行,便聽木樨的,回去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