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總能等到林無需收徒的那一天,盼著能讓林無需看上。
林無需沒有親傳弟子,但有顧落在魔君一事中為他被搜魂。
這是一段因果,如若沒有這段因果,為牽制魔君而受傷的林無需去了邊界,能不能撐到突破還真不好說。
也是因為這段因果,顧落成了最適合用來牽制林無需的人。
掌門找藉口讓她去邊界,就是不想她被仙都的人帶走。
吳夕瑤最煩仙都那些人,每次提到都牙癢癢:“要不我和你一起?若仙都那些狗東西追去邊界,我替你把他們都殺了。”
顧落的回答出乎吳夕瑤的預料,她笑著拍了拍她的腦袋:“冷靜一些,也不用你出手,我本就打算去仙都的。”
吳夕瑤愕然:“什麼?”
顧落:“不過在去仙都之前,我還想先去一趟邊界,所以不用擔心,我有分寸。”
……
當晚,掌門親自給她和梅師兄畫了傳送的陣法,燒掉許多塊靈石,將他們傳送去了邊界。
落點就在邊界後方專門騰出來的空地上,除了這塊空地,其他地方都貼了反傳送陣的符紙,以防魔修用傳送陣法突襲他們。
空地十二個時辰都有人留守,每每亮起陣法,留守修士皆嚴陣以待,不僅要確定來人身份,還得讓他們的同門來接,才肯放他們離開。
來接顧落的是趙清谷和她的師父玉京子。
玉京子男生女相,身形高挑單薄,黑髮中透著不明顯的烏青色,說話也是溫溫柔柔的腔調:“天色不早,我先帶你去安置,有什麼事情明日再說。”
跟在後頭的梅師兄注意到玉京子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悄悄衝身旁的趙清谷比劃口型:“我呢?”
趙清谷,面無表情:“傷者才有時間休息,你得和我去給今日剛退下前線的修士療傷,拔煞氣。”
他們在後頭說悄悄話。
顧落在前頭和玉京子聊:“掌門有封信要我交給林師伯。”
玉京子“哎呀”一聲:“他還在前線呢,得後日才回來,不如你在這多停留幾日?”
“好。”顧落點頭,又忐忑地問:“師叔,我師父呢?她也在前線嗎?“
玉京子掩唇,卻難掩話中笑意:“她得明日才回,你那日自作主張,把自己弄得神魂自錮,可將她氣壞了,一聽說你要來,她特地撂下話,說什麼都要提前幾天回來。”
顧落:“……要不我把信留下,勞煩師叔你送一送,我和梅師兄這就帶上師弟師妹幾個回去吧。”
玉京子抬手搭上顧落的肩:“那可不行,你要現在走了,師姐這氣非得撒我頭上。好孩子,做錯了事就是要挨訓斥的,誰叫你該呢。”
玉京子那日也在場,顧落傷得有多重,他比誰都清楚,就算知道顧落是為了大局,事實也證明顧落這麼做是對的,他依舊難以接受讓弟子犧牲自己的做法。
若事事都要叫弱小者去犧牲,那他們這些所謂的“破障強者”也不過是廢物罷了。
顧落被安排去休息,聽玉京子再三叮囑她好好睡覺不要打坐,她好像知道趙清谷喜歡催傷者睡覺的習慣是怎麼來的了。
顧落想著等仙都使者追了來,自己還得氣他們一個大的,索性乖乖聽話,躺下睡了一覺。
第二天早起,顧落換了衣裳,梳理好頭髮,想出去看看有沒有什麼自己能幫忙的,剛走到門口,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了。
門外逆光站著一個身材高大、古銅色面板的女人,女人身上套了一件金鸞紋的黛紫色黑褖外衣,大敞著掛在手臂上,露出肩頭健碩的三角肌和上臂的肱二頭肌。
外衣裡面就一件緊身的無袖黑衣,用了不怕火的烏猶皮做料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