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好說服,聽兒子這麼一說,立刻就動搖了:“是嗎……”
簡懷軒循循善誘:“你也不是特別會照顧人,如果爸爸生病了,明明身邊有人照顧,可我還是找了個和你差不多大的女人過去照顧爸爸,你會開心嗎?”
羅愛琴只是天真,不是半點佔有慾都沒有,因此非常直接:“當然不開心!”
簡懷軒知道,話說到這裡,這場對話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接下來就是那個女孩該怎麼安排,還有攛掇自己媽媽的雯婕阿姨。
果然羅愛琴問簡懷軒:“那我現在就打電話讓小祁回去?”
簡懷軒無聲嘆出一口氣:“我讓她住別的地方了,如果她打電話給你,就說你開始的意思就是讓她來a市這邊玩玩,沒真想讓她到我這,說是她自己誤會了,雯婕阿姨那邊你也這樣說。”
羅愛琴:“好好好,那你雯婕阿姨會不會不開心啊?”
簡懷軒淡淡道:“放心,她沒那個時間和你不開心。”
簡懷軒不喜歡無緣無故被人算計,如果今天這事兒就這麼算了,鬼知道還會有多少人用這個辦法往他這送人,所以今早那個姓祁的女孩上門之後,簡懷軒就讓易助理把媽媽的同學——雯婕阿姨和她的丈夫背景調查了一下,確定對方之所以這麼著急,甚至顧不上注意吃相,是聽到了風聲,知道如今由簡持錦做主的熙決和某平臺有個合作專案,想來分杯羹。
只是簡家家大業大,能自己吞下的東西,憑什麼要給別人搭順風車,於是他們便想出了這麼一個昏招,利用老同學把自己外甥女送到簡懷軒這邊。
如果是平時他們當然不會覺得這麼做有用,但簡懷軒出了意外半身不遂,他們就覺得自己這麼做有點患難見真情的意思。
真是見了個鬼的真情。
聊完女孩的事情,簡懷軒和顧藕遛著咔咔又走了一段,簡懷軒才開口問顧藕,但問的依舊不是電腦裡被人裝了定位發信器的事情,而是問起了顧藕的工作。
顧藕讀的技校是三年制,比顧蓮早畢業一年,為了解釋自己在工作的事情,顧藕撒謊說自己在網上接商稿是為畢業後的實習做準備。
所以簡懷軒問顧藕感覺怎麼樣,以後是不是都打算著做一行了。
顧藕自覺和別人不同,沒有退路,所以在三流技校上學期間,其他人都在混日子的時候,她就開始嘗試接稿了,畢業後無縫連,沒嘗過畢業既失業的滋味,資歷在圈裡算不上老油條,但也不是萌新,突然被問起當萌新的滋味,她還真有些答不上來。
她遲疑了片刻,一邊回想最開始踏入這一行的感受,一邊挑著不容易暴露身份的內容,隨口說了兩句:“還好吧,就是最開始不太懂,不知道要接商稿要籤正式的合約才比較保險,被坑了幾次。後來就好了,認識了一些圈子裡的人,有不懂得可以問。”
顧藕看了看微微側頭的簡懷軒,發現他聽得挺認真的。
但顧藕從來沒有和別人說過自己最開始入圈的經歷和心路歷程,此刻也不打算和簡懷軒交淺言深,把自己的過往剖析給他看,於是就三言兩語地概括了一下,十分敷衍。
簡懷軒:“那有沒有遇上什麼奇怪的事情?”
顧藕:“比如?”
簡懷軒:“被人跟蹤什麼的。”
顧藕停下腳步,連帶著輪椅也停下了,咔咔沒法走,吐著舌頭折回來像是在催促,但被簡懷軒摸了摸頭就搖著尾巴坐下了。
狗主人就是不一樣,咔咔無論是在簡持錦面前還是在蘇荃面前,都沒這麼乖過。
一邊顧藕沉默了半響,壓著略有些顫抖的聲音問:“為什麼這麼問?”
顧藕以為簡懷軒是收到了死變態的恐嚇郵件什麼的,結果簡懷軒告訴她的事情比恐嚇郵件還讓顧藕頭皮